寧京墨當然知道夏菘藍一進家就要洗手、換鞋的這些講究。
所以才手忙腳亂的先做好飯,現在準備帶她去洗漱。
見她既然已經洗漱好了,也沒有說什么,彎腰就準備抱她。
夏菘藍人朝后拍開他的手,“就破了一點皮兒,我會走,哪那么矯情。”
寧京墨樂了,“去年是誰手劃破個小口子,愣一個月不愿意刷碗,說是會感染。
前年,又是誰走路摔了一跤,把膝蓋磕破了皮,就因為我沒有抱你回來,冷暴力了我兩天。
還有大前年……”
“停停停……別再說了,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用一再的提起來,不嫌沉,你就抱吧!”
寧京墨不提,夏菘藍把這些事早就忘了,聽他這么一說,也覺得自己怪矯情的。
索性張開雙臂,讓他來抱,但臉上仍然不樂意,“這回可是你要抱我的,我可沒強求。”
等寧京墨把她抱起來,還故意踢騰了兩下小腿,以示抗議。
寧京墨倒不以為意,還向上掂了掂她,下都夏菘藍忙摟緊他的脖子。
寧恬雅本來在房間里溫書,聽到了聲音,才走下來,就見到寧京墨抱著夏菘藍去餐廳。
忙關切的問道:“媽,您這是怎么了?”
正在鬧騰的夏菘藍一下子老實了,羞把臉埋進了寧京墨的懷里,學起了鴕鳥。
寧京墨笑的胸口發顫,大方的對寧恬雅說道:“你媽腳后跟受傷了,走不了路,我抱著她去吃飯。”
“腳后跟受傷了?嚴重嗎?”
寧恬雅關心的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下來,抓著夏菘藍的腳就要看,“哪?哪里?讓我看看嚴重不嚴重。”
夏菘藍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腳后跟,“別聽你爸夸張,就是穿高跟鞋把腳后跟磨破了層皮,一點也不嚴重。”
寧恬雅看著夏松藍貼著創可貼的腳后跟,撇撇嘴,“哎呦,爸,您也真是的,這也太夸張了吧?
這傷口要是不看的話,是不是就要愈合了?
高跟鞋能磨多大塊兒呀,還至于浪費兩個創可貼。”
寧京墨瞪眼,“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你媽媽可是醫生,工作性質多重要。
這明天腳要是沒好,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得多辛苦。
到時候因為腳后跟疼,在影響了工作。”
寧恬雅知道自己說不過寧京墨,轉頭調侃夏菘藍,“媽媽,您可真是我爸爸的親媳婦。
這、么、大、的傷口都走不了路了。”
她夸張的把雙手拉到最寬,“嘖嘖,真是我爸爸的小寶貝兒。”
夏菘藍被寧恬雅調侃的小臉一紅,哀怨的瞪了寧京墨一眼,掙扎著就要下來。
寧京墨用力摟緊她,回頭瞥了一眼寧恬雅,“恬雅,你那情書的事兒還沒說清楚呢。
這會兒竟然睡不著,不如詳細的談談。”
寧恬雅可不敢再待下去了。
她真怕寧京墨為了夏菘藍,把她給收拾了。
別看她平時是家里的小公主,可真和夏菘藍比,在寧京墨的心中,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立馬說道:“哎呀,我不耽誤你們老兩口在這秀恩愛了,我可要上樓去溫書了,明天就開學了。”
夏菘藍直到寧恬雅跑到樓上,才氣哼哼的捶了寧京墨胸口一下,“都怪你,讓我在孩子們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丟死人啦!”
“好好好,都怪我。只要小祖宗您趕快吃飯就行。
你看你現在瘦的,我抱著你比抱那50斤沙袋還輕。”
“凈瞎說,我都90斤呢。”
寧京墨一臉嫌棄的把她放在餐桌旁。
桌子上有兩道菜,一道是夏菘藍喜歡吃的酸辣土豆絲,一道是拍黃瓜。
時間緊湊,寧京墨沒有熬稀飯,而是打了兩碗雞蛋水,攤了一小張煎餅。
“快吃吧,再不吃你那肚子就該報警了。”
夏菘藍原本不餓,被他這么一說,肚子還應景的咕嚕嚕叫了一聲。
倒是沒再客氣,拿著筷子先夾了塊黃瓜,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