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段娟別墅里出來幾個人,他們是準備出來吃宵夜的。
在經過周國慶汽車附近時,有一個人眼尖的指著路邊說道:“誒,那里是不是躺了個人?”
一個男人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少多管閑事,這大街上躺的人多著呢,咱救得過來嗎?
你要長了一顆菩薩心,你去。
這大冷天的,快走吧,凍的我耳朵都掉了,我現在就想快點去喝碗熱湯。”
其他幾人都沒有說話。
第一個男人倒是走了過去,用腳踢了踢,躺地上那人發出了呻吟聲。
他一驚一乍的,對身后那些人說道:“唉,快來看啊,這人還活著。”
“那不廢話嗎?活著就活著唄,難道還會被凍死?”人群里一個應著。
一個胖子也說道:“看看怎么回事,不行就打120,讓人拉走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哈哈哈……
幾人都笑了起來。
一個人推了剛才那胖子一把,“我呸,就你小子不知道害了多少條命了,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就你害死的那些小鬼來索命,也能把你拽進18層地獄。”
“呸呸呸,別胡說八道,大晚上的。”胖子后脖頸有些發涼,驚恐的四下看了看。
第一個過去那人已經蹲下來仔細去看,“哎呦,你們快來看,是周老板。”
“哪個周老板?”一個人一邊吸著煙,一邊問著,倒是并沒往前湊近。
“你笨啊,還有那個周老板,當然是周國慶老板了。你們快來看他是不是喝多了?”
幾人一聽是周國慶忙圍了過來,畢竟是周國慶在給他們發工資。
周國慶這會兒已經蘇醒了過來,覺得全身哪都疼,好像沒有一處地方是屬于他自己的。
那幾人看周國慶身上并無外傷,反而有著一身的酒味,大家猜測他可能喝多了,一個個搶著去攙扶他。
結果就聽見哎呦一聲慘叫。
周國慶剛才被幾人這么一摻,差點兒散了架,“輕點輕點,疼死我了。”
大伙兒又不敢動他了,結果不約而同又一起放了手,這下可好了,剛被扶起來的周國慶又再次摔在地上。
傷上加傷。
周國慶就覺得眼前一黑,人又暈了過去。
一男人撇撇嘴,“周老板這是喝多少呀?怎么都醉成這樣了,干脆哥幾個把周老板抬回去吧。”
胖子指著不遠處的汽車說道:“那好像是周老板的車,我們還是開車回去,要不然抬個人也太重了。”
說完,他小跑著到了周國慶的汽車前,“哎呦,這車怎么被人砸成這樣了?”
胖子在車里隨便找了一件,不知道是誰的衣服,把車里邊的玻璃渣子全部掃到了外邊,這才朝著遠處招手。
幾人七手八腳的把周國慶抬上了車。
有兩個特別積極的人主動提出送周國慶回別墅,其他人反正也坐不上車,繼續去吃宵夜了。
等回到別墅,周國慶就已經蘇醒了。
他認出開車的那個人叫小虎,吩咐他,“快通知醫生……讓段娟來。”
小虎忙說道:“今天下午娟姐被公安局傳去談話,到現在還沒回來。”
周國慶咬著牙,強忍著身上的痛,“先去把醫生叫來。”
等醫生來了之后,檢查發現周國慶除了命根子已經稀巴爛之外,其他地方并沒有特別明顯的外傷。
可周國慶一直說身上哪都是疼的,這讓醫生不得不懷疑,這是周國慶的命根子被人毀掉,而引起的心理痛。
但現在周國慶命根子的這種嚴重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治療范圍。
讓醫生有些束手無策。
他們平時經常找的這位醫生,也就是附近的一位赤腳醫生。
但由于段娟給的錢多,所以隨叫隨到,可也只是處理一些簡單的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