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也沒有被強行剝奪了城市守備控制權的不滿,反倒是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n
剛好他本來還為自己應該倒向哪一方而左右為難,這下不用憂心了。n
維恩不搭理他,又看向他旁邊的那個男人,男人的臉上有一道十分顯眼的疤痕從他的右眼角一直劃到下巴。n
霍洛弗納見狀立即為自己和布魯圖做了介紹。n
“布魯圖是我們守備衛隊中十分優秀的青年,今晚他在第一線奮勇殺敵,斬殺了好幾名叛賊呢!”n
霍洛弗納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拍了拍布魯圖的肩膀。n
布魯圖的目光只是從伯爵夫人身上一掠而過,隨即便垂下視線,也向維恩行了一個軍禮。n
“哦,是貴族嗎?”n
布魯圖抿嘴道:“不是,我只是城中一家裁縫的兒子,但我會以我的軍功掙到貴族身份。”n
表面看起來是很剛勇堅毅的人呢。n
另一邊,西弗斯伯爵仍沉痛不已,“我如此信任你,奈爾法。你要星星我就給你星星,要月亮我就給你月亮,我從未對你說過一句重話,可你為何要私下勾結叛軍,陷我于背叛國王陛下的不義之中!”n
“我、我沒有勾結叛軍。”奈爾法仍不肯松口。n
“還說沒有!”西弗斯伯爵反手便給了伯爵夫人一耳光,她那雪白的臉立即浮現出幾道灼目的紅痕。n
打完這一巴掌,他兩眼通紅地轉過身來,向維恩致歉道:“特使閣下,有這樣的夫人真是我家門不幸,但她終歸是我的妻子,我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如果有戴罪立功的機會,我絕無二話。”n
維恩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竟然不似作偽。n
又或者只是演技太過精湛。n
“你和你妻子好像相差很多歲。”n
西弗斯愣了愣,才說道:“是,上一任夫人病逝以后我才娶了現在的夫人,她比我小了近三十歲,所以我一直十分疼愛于她。現在看來是我把她寵壞了,以至于鑄成大錯。”n
“然而,我乃是國王陛下的表親,又身為西南行省的最高執政官,若叛賊重新奪取了布法尼亞,其他人會如何暫且不說,我絕無任何活下來的可能,這一點維恩閣下一定比我還要清楚。”n
他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n
“肯特將軍,叛賊是怎么進城的。”維恩撇下這一節家庭倫理劇。n
“城中有幾條十分復雜的地道相互交錯,連通著城內外,這些叛賊事先換好布法尼亞守衛的盔甲,趁著夜色分批混入了巡邏隊中,再于約定的時刻同時發難。按照反叛軍以往的幾次刺殺行動,他們一旦得手便會立刻四散離去,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毫無蹤跡,現在來看很可能就是借著地道逃脫了。”肯特將軍給出自己調查的結論,“因此布法尼亞的守衛隊中一定有內鬼,這個人平時幫助叛賊躲避搜查、掩蓋秘密,并且在反叛軍需要時照應他們轉移人或物。”n
霍洛弗納叫道:“維恩閣下您可千萬要查清楚內鬼到底是誰,叛賊今晚差點要了我的命!”n
“他們是專程去行刺霍洛弗納的嗎?”n
據維恩的了解,這個人雖然名義上掌握著整個布法尼亞的守備隊,但實際上僅僅只是個酒囊飯袋的廢物,只會溜須拍馬討好上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