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馭手,你先說,剛才的逃脫戰你都做了什么?”
陳婉清下車,找到他們三人。
被問到后,趙馭手略微思考,開口:
“我也沒做什么,就是御馬,一直往前沖,別的啥都沒有。”
“哦?那你看到時冷都做了什么?”
陳婉清追問。
說到時冷,趙馭手打開了話匣子。
“冷公子啊,冷公子可神奇了。
先生你走后,他直接來到我身旁。先是使了個手段安撫馬匹,又給我上了手段。
那一瞬間啊,我感覺自己很舒服,體內靈力翻涌,對土靈脈的接觸加深不少。
本來這輩子都沒突破的機會了,剛那一瞬間竟然又感覺到了。
再然后,他就沖著車廂內喊。
第一次喊完,馬車兩旁出現了兩棵大樹。那大樹沖到馬車前面,扭成一團。
幸好我反應及時,架著馬車一躍而上,這才沒有翻車。
第二次喊完,我頭頂突然出現了一根水柱。嚇了我一跳。
緊接著冷公子就安慰我讓我放心。
我本想轉過頭看他一眼,卻見他直接跳進了那水柱。
再然后,我就感覺馬車開始不受控制。整輛馬車竟被雨團裹著,不停向天上飛。
我不知道冷公子掉了下去,還以為他和我們一起。
直到落地查看,才發現他不在。”
陳婉清分析著對方說的話,又朝蘇乞兒開口:
“蘇乞兒,你說。”
“我?”蘇乞兒指了指自己。
“我也沒做啥,一開始冷哥讓我用全力在馬車前建一個木橋,我照做了。
然后就是最后,冷哥讓我接好掉落的馬車。
我本來都沒什么力氣了。
一想起這是冷哥的囑托,還是強打精神完成。”
陳婉清點頭,這和剛才趙馭手的話互相映照。
“李元寶,你說。”
見輪到自己,李元寶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我,嘿嘿,那值得說的可就太多了。”
他一笑,本就豆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當時情況萬分危急,前有狼后有虎,數十頭兇獸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坐在車內,不斷釋放法術,一波又一波擊退兇獸……”
“你,你胡說!”
見李元寶編瞎話面不改色,蘇乞兒漲紅了臉。
“你哪干這些事了?兇獸明明是冷哥擊退的!
你就坐在車里看著,后面又摔昏過去了。”
聽蘇乞兒這話,陳婉清臉色冷了下來。
她朝李元寶發狠:
“再敢編一句謊話,把你舌頭拔下來。”
被這樣一嚇,李元寶動作僵在那里。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組織語言。
“那個啥,時冷讓我用全部力量釋放水靈脈之力,我按他說的做了。
不過后面這呆子竟然想跳車去救他。他要真跳下去,我們整車人不都得完蛋。
所以我當機立斷,攔住了他。”
他看向蘇乞兒,比手做刀,動作夸張,想嚇一下他。
蘇乞兒別過頭不去理他。
陳婉清“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出色的戰斗意識、冷靜的臨場判斷力、指揮能力、團結溝通能力,以及舍己為人的心態和永遠留有后手的從容。
時冷、冷公子,我可真是撿到寶了。
……
見大雨沒有停歇的趨勢,陳婉清施展法術,將眾人周身區域與雨幕隔絕。
眾人的身心消耗都很大。
加上陳婉清守夜,他們不再有所顧慮,很快睡去。
陳婉清則坐在時冷對面,靜靜冥想了一晚。
第二天仍是趙馭手最先醒來。
一晚過去,雨已經停了,只是霧氣很重。
他醒來后,沒說一句話,就開始準備燒火做飯。
這次沒麻煩蘇乞兒,是他自己點的火。
聞到香味后,李元寶第二個清醒。
昨天一整天他幾乎沒吃什么,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
趙馭手也特地多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