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挑戰者的實力沒有太大變化,可是弟子們顯然耗費的時間更長,不能再一招擊退挑戰者了。
對于雙方,這都是一個漫長而急躁的過程。不過在這樣的情緒環境下,弟子們就仿佛海綿,在壓力下不斷擠壓,終究還是可以壓榨些許水份。
“各位,想要見識林掌門的通天手段,想必是你我一路跟隨的愿望。可是如今久久無法攻破第一關,也無從見識到林掌門通天的手段。再過幾日馬車就要出趙國邊界,到時候大伙兒自然沒法這么堂而皇之的跟在后面,所以明日便是我們最后出手的機會!”
眾人雖然不愿面對這個事實,可是近一個月的時間消耗在這里,只為一睹林掌門的絕世風采而可得,確實叫人憤懣難言。
“難道真的要找人去挑戰那個叫做西門吹雪的女娃?”混了近一個月,凌云派眾人的名字也早是熟知,伴隨著他們的不敗戰績也越傳越廣。
“難道你們還有更好的方法?”
眾人沉默不語。
“明日派誰去上場與那女娃一戰?”
人群中鴉雀無聲,誰都知道,要是同意以后可以說名聲掃地。但同樣的,選擇站出來,也能親身與林掌門一戰,絕對獲益匪淺。如此兩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名聲與實力,總是如此難以抉擇。
許久,人群中站出一個中年絡腮胡男子:“既然你們沒有人愿意去,那就交給我吧。”
眾人心中也是不忍,這中年男子算是一路追逐之人中年歲最大的,久久無法突破只為求到一個機遇。可以說不能再突破,他的江湖日子就該結束了,所以面子名聲對他來說,皆是浮云。沒人有意見,有的只是一點兔死狐悲。
翌日中午,眾人在路途中央等待馬車到來。
西門吹雪也第一次被人點名當作對手。對方是一個練刀的中年人。
只是叫人目瞪口呆意外的是,西門吹雪全程沒有出劍,靠著劍鞘幾招就將對手擊敗。一個不受人重視的女娃,一個實力高超但陷入瓶頸的中年人,真是極其強烈的對比。就是所有以為西門吹雪年紀小武功弱的人,也被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姑娘為何一直不肯出劍?”中年人敗北,但卻更好奇西門吹雪的做法。
西門吹雪沒有回頭,卻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段話:“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看的。如果出鞘,必見血。”
冷峻殺意十足的話語,讓所有人在炎炎夏日里感受到一絲凜冽。
所以,只是為了不殺掉自己,才用劍鞘的嗎?中年人有些苦楚,江湖終究已經成了年輕人的江湖,凌云派的這些弟子也在用他們的實際行動證明著江湖上亙古不變的那句話: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林洛也是自鳴得意的揮揮扇子,說出了今后幾十年內都讓人熟記的一句話:“吹雪,可是能走到劍道極致的人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