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意則搖頭道:“只是做做樣子,許老前輩在這,沒人敢造次。既然已經成功煉了氣,那就回去吧,這幾日你們倆需要多多修養,記得每日都要煉一煉,不進則退,一日不用心則前功盡棄。”
男人提了劍,這劍沒有劍鞘,還需自己去尋,倒是可惜。
“你們也算是半只腳踏入了修行一道,便要注意了,以往修行還好,主在一個悟,如今世道不同了,要爭,與人爭,那么就要斗法,斗法大概可分為三類,一是術法,都是些粗淺招數,殺力不大,好在一般術法都不會暴露自己道統,修仙界斗法以此為主,分個高低就好,并不要人性命;二是神通,此類招數多是殺伐一類,殺力巨大,是動真格的東西,往往要分個生死出來;三就是這武器,武器靠個人心意,不過也有說是各道都有自己最合適的武器,不過都祭煉為本命物了,同神通一樣,拿出來就是分生死。”
兩人若有所思。
王意知道武器特別是飛劍一類,特別了不得。男人曾經親眼見了秦國一筑基前將軍用本命飛劍將兩里地外的魏將斬殺了,化作了一地黃土,嚇的魏軍退開了七里地。只是這魏將來頭不小,說是貴族后裔,來軍隊混個履歷,回去后便可升入朝中,出將入相,如此潦草的就死在了戰場上,為此貴族首領還親自問罪了秦國左相。左相費了大力氣才保住了這個前將軍,給調回了咸陽,擔任了護軍都尉一職。
好歹是一筑基,就這么死了,其實王意是不信的,即使他是親眼看見,至于里面有多少齷齪事,他也不管,只是這飛劍之兇猛,他卻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飛劍需用本命氣溫養,多少年入門,多少年有精進,多少年能成事,這看個人緣法,可決不在一朝一夕,又是個頗耗心力的事情。”
回到許家宅院,王意便去尋了許遠,問道:“驚蟄并沒有劍鞘,前輩可有指點,還有就是我想問一問這飛劍溫養之法。”
許遠仍是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午時引來的天雷,現早已散去,天空重新歸于一白。
“劍鞘你就自己看著來吧,大青山尋一兩百年出頭毛竹就可,至于飛劍溫養法,是個籠統法子,你知道的,修士往往不拘于形,多數法門只是有個初步的路子,余下需靠個人完善,刀,槍,劍,戟各有要求,就說這劍,多是主殺伐,力求一擊斃命,那么溫養之法就在于蓄和鋒,十年蓄一劍,十年磨一鋒,這威力就在里面了。至于刀,大開大合之物,要主刀本身,要強刀,強力,又是哪種門道,靠自己琢磨了。”
“你吊一口本命氣在丹田,滴一滴精血煉一煉驚蟄,縮劍入腹,你本是木道,驚蟄是水木之劍,再去尋一湖、澤之水,時時補充,每日祭煉就可。”
“我給你下了些術法,一般人看不出,你仍然可以用他對敵,只要不用那一口本命氣來催動,就不會有事。下去吧。”
許遠有些疲憊,王意收了劍,便又去了書房,翻看些古書。
這其實也是王意的顧慮,拿了劍,卻不能用,其實也等于沒拿,用武器是需要長時間用,才能生出些熟悉,總不能到最后需要遞出這一劍時才是首次用劍,那能有什么神妙?
“練武器,重形又重意,拜師學武,形似只是初級,意到才是真正入了眼,古修刻苦,同時又多倚仗悟性,門檻不低,怪不得出了諸多高修,大門大派不只是門派師傅出色,還有學生本來就很了不起,天下英雄能出些門道的都是小看不得的人物。”
王意定了定神,愈發仔細的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