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兩兄弟見了王意的手段,只是隨手一揮就將山頭的練氣妖獸全殺絕了,饒是兩人大族出身,也是驚得一身冷汗。
“按照密信上說,是木道出身的王意,一直跟著許風做事,受許風之托來做護道者。好強的實力,已經超過家中大半客卿。”李溫顏思量道。
李卿顏強忍著坐了起來,他臉色慘白,嘴角流著血,虛弱的說道:“我受了不小的傷,要好好休息一番,這地上的妖獸快快收起來,都是好東西,留著能賣不少靈石。”
許梁許淵雖然也受了不小的傷,不過遠遠沒有李卿顏這么重,聽了話,許梁立刻行動起來。
李溫顏則是扶著李卿顏,用靈氣梳理了傷勢。
兩人這是第一次碰到妖獸,不過也知道些修仙常識,知道妖獸渾身是寶,不過卻并不知道皮肉血各有何用,又該如何保存,只是一股腦全撿起來塞進儲物袋,兩人粗糙的動作看到李溫顏有些想笑。
許梁拾起那筑基血肉,有些沉默。
許淵走過來拍了拍他,說道:“這便是弱肉強食,是爭斗,是狠辣,若你我不是真人子孫,今日被人隨手一揮滅了去的,就是你我,看著這兩天散修之事,其實都是生死經驗,實在是不敢小覷任何一人。”
李氏兩兄弟聽了,也是有些沉默,因為兩人也是大族出身,雖然知道的要多一些,可是和這些天天在底層奔走勞碌的散修來說,是小巫見大巫,這次出來,也未嘗沒有歷練的意思。
“多謝大哥提醒,昨日看見散修行徑,總是要小看一些,今日見了,才知道一顆靈石一瓶丹藥,都是來之不易,可不敢小看。”到了現在,許梁才是轉變了想法。
李溫顏笑道:“梁兄說的不錯,我聽著家中客卿說,行走江湖,要懷著最高的標準來看待對手,對一些人事,也不要總懷著良善之心。”
李溫顏有些好轉,臉上有了些血色,說道:“這筑基血肉可要好好保存,這上面可值好幾條練氣后期修士的命。”
許梁掂量著肉,心里不覺又重了幾分,剛才散修的爭斗,他可是都看著的,需知修行不易,能有些修為的,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今日為了這血肉,草草的就栽在這了,可能都無人知道姓名根底,只化作本命物散去了。
突然天邊閃過一道紅光,一道燥熱的氣息散了過來,李溫顏瞇眼望去,喃喃道:“又有一練氣后期修士隕落了。”
許淵盤算著,這樣的異象已經有了四次次了,也就是說今天的爭斗至少隕落了四位練氣修士。
許梁突然有些好笑,說道:“也不知那渾身火光的鄭大師逃出去沒。”
李溫顏笑道:“我看是懸,跟著鄭大師的可都不簡單,若是幾人齊心,弄死鄭大師就在幾個呼吸間,可難就難在幾人之間也是有著爭斗的,大家都收著力,還要浪費些時間。”說著,他看向了蛇妖的山頭。
這邊大多修士都離開了,蛇妖也被分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些修為較低的修士不愿離開,想將那些后期修士看不上的零碎也收著,光是這些零碎,其實也讓這些修士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