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幾桌人仍吃喝著,推杯換盞間說著樂事,但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喲,哥幾個還活著呢!
大家喝酒喝紅了臉,都不用靈力除去,到最后終于是頂不住了,張澤先行告辭離去,一行人共四位,陳命幾人去送,一直到門口都是一番祥和景象,直到張澤四人都出了門,臉上紅色一瞬就散去了,四人板著臉。
張澤冷哼一聲:“哼!何成這廝還活著,怎么不被人趁亂殺了。”
另一人說道:“實在可惜,這事過了后難免會有一段平靜期,倒是沒機會殺他了。”
又有一人說道:“這下得罪人多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混?”
那壬水修士奪了大塊血肉離去,張澤和幾人便想著去奪了血肉,不過實在小看那位散修,他既然敢眾目睽睽下暴露底細,肯定是有所底牌的,最后幾人追去,只留下他半條命,可終究是跑了,眾人還受了傷,回來被何成帶人埋伏,又損失不少實力。
說來也是運道,何成本想著埋伏其他人,可壬水那修士實在太耀眼,便想著來個二次偷襲,沒想到張澤如此不堪,四人都沒拿下那人。
平日大家相處著,那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這次如此暴露,還不是什么好看的動作,明面暗里都被不少人記著了,恐怕不好混了。
張澤有些沉默,這次丟臉丟大了,壬水那位沒拿下,萬一成就了筑基,在山南這個雖說不會被直接出手殺了,但是肯定不好過,而且這次出手還間接入了鄭文的眼,要是鄭文小心眼,幾位在秀城也不好過。
“先拖著,在等等,說不定兩人筑基都失敗了,他得了內丹還想著筑基,怎么好處都得了,哪有這樣的事情。”
幾人也不再逗留,回去療傷去了。
其實這些人來到客棧,都是想著來打聽些消息,特別是注意鄭文的情況,如果鄭文真的成功了,那么那日出手的修士,都難免會被清算,只盼望著鄭文要么死了,要么筑基失敗。
張澤走后,大家都心知肚明,越喝越沉默,就各自散去了。
李溫顏見眾人都走了,才說道:“這次過后,大家都會忍住一段時間,得了寶貝的,躲著慢慢消化,沒得寶貝的,就各自療傷,至于那個筑基血肉,是丙火一道,并不適合我家道統,至于你們想怎么用,我看兩位氣息略弱,恐怕并不合適,最好是悄悄賣給大秦商會的天秦閣。”
許淵點頭,如何處置血肉,他也是細細想過的,血肉也是可以用來煉丹的,只是沒有內丹效果好,但是他們兩個并不合適,最好也是賣出去。
說完兩人也起身離開了。回到兩人的客棧后,李卿顏問道:“在水道宮,許風剛剛向前輩問法,這王意,是不是有許真人的手段?”
李溫顏輕輕一笑,“真人想法豈是我等猜測得到的,不過不簡單就是了,我現在懷疑,家中派你我二人前來,不一定只落子在許揚,恐怕還想直接干涉水道宮,可我家如今落魄,哪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