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劍,感受周圍升起來的靈氣,算是放下了心。
“效果好像不錯。”
這是他第一次舉行祭祀,以往都是大師兄或者五師兄來,他和應還子在旁邊壓陣。
“升起來的靈氣同樣對陣法有所沖擊,不知是好是壞。”
他扭頭看向水井所在的小院。
小院是觀主應華子,也就是幾人的師傅為了鎮壓一蛟蛇,依著陣法修建的,這陣法還牽連著地脈和水脈。
水井中的水同樣不簡單,是山中的靈泉,被他師傅應華子引過來,用來加強陣法。
他提劍下臺,對著幾位師兄說道:“師兄,這邊只差些善后工作了,是否放開禁令,讓他們自行定奪。”
原來道觀早就下了禁令,不允許道眾私自上山參與洞府的爭奪。
應周子看了看天色,說道:“可以,破陣之時快到了,只是要叫他們注意安全,等下我們四人還需看住水井,實在分不出身去救他們。”
他吩咐了身后的一位綠衣修士,就領著三人下去。
“十七剛剛做法事,肯定很累,下來休息吧。”
他從背后攬著三人,一起去了中段大院,那里有師傅應華子種的樹。
“老五,你知道么,這樹是當初我和師傅剛到這里的時候種的,現在已經這么大了,應該有一百五十多歲了吧。”
“那時候我像十七這么大,老二老三跟在后面,也才十多歲,哈哈。”
他站在三人身前,指著樹,又轉過身來,看著應明子說道:“十七,你小時候老四總慫恿你爬這棵樹摘果子吃,我說這果子有毒,小孩子不能吃,你偏要試,我給你關禁來著。”
應明子覺得有些異樣,不過此時也不好說出來,就笑道:“我知道,大師兄,你愛用這果子泡酒,我每次都弄下來很多,師傅老人家泡酒都不夠,你就更沒有了。”
老五應書子也有些懷念,說道:“后來師傅看大家都愛喝,就滿山種,可惜沒活下來幾棵,下院那棵是老九種的。”
老七應還子也難得笑道:“我知道,師弟你院子可藏滿了酒,大師兄經常去偷喝。”
應周子笑道:“哪里,小師弟哪里懂的泡酒,我是去檢查檢查,要是壞了就可惜了。”
“這個我知道,你院子里的酒是陳年老酒,你舍不得喝,去喝師弟的。”應書子甩了甩拂塵,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咂了咂嘴:“你那酒年份夠了吧,可得給我留兩壇。”
應周子瞇了瞇眼,搖頭道:“你想喝?不給,那是我留著小師弟娶媳婦時喝的。”
“好了,不說了,好好休息,等下還要干大事!”
他背對三人離去,直往他的院子走。
“我們也去準備準備吧。”
應書子和應還子一起離開,留下應明子一個人在樹前。
“大師兄要干嘛,這一劫是師弟的,怎么搞的像大師兄要替師弟渡劫?”應還子問道。
“不好說,去準備吧,到時候多出出力。”
兩人也回到了各自的院中。
應明子一人留在原地,他是聽得明白,知道三人的想法,都想著替他來渡劫,可他哪里愿意,這劫還需他自己渡,誰都要好好的。
……
四人離去后院中散修也松了口氣,畢竟那幾位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可都是實打實的筑基修士,動動手指就能將一群散修打的灰飛煙滅的存在,這次還是在道觀的山上動土,肯定還是要看道觀行事的。
散修們面面相覷,表面還是一副和氣,可暗地都想著等會兒動手的時候怎么弄死對方,拿到洞府傳承。
有幾隊人已經坐不住了,悄悄離開了道觀。
“我們也走嗎?”許梁問道。
“現在大家也都在行動了,我們跟著上去,不求拿東西,只當是看熱鬧吧。”許淵點點頭。
李氏兄弟好歹是金丹仙族出身,肯定是不缺這點資源,而許梁兩人則是實力太弱,完全沒有力量去爭取,只是多看看,長點經驗也好。
他們跟著些膽大的散修出了道觀,這隊散修并不急,一路走的很悠閑,也知道許梁他們在后面跟著,但是并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