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意當下敲定,又是幾道術法打過去,將已是重傷的蛟蛇牢牢困住。
不是他沒實力殺這蛟蛇,而是王意在外邊看得明白,這是個圈套,他若是隨意出手打亂了布局,到時候上邊的人怪罪下來,他可受不起。
還有就是這蛟蛇,蛟蛇有兩爪,也就是說至少有兩道本命神通,要是玩大了一個神通降下,王意也討不到好處。
“如今煉就神通,剛好要這己土氣,要不是有這蛟蛇,己土還真難尋。”
他思量著,又運轉起神通來,不過并不打去,而是默默修煉。
蛟蛇見王意只是將他困住,并不急著出手,也就沒想著怎么掙脫,反而是暗自療傷起來。
它擁有一絲龍的血脈,如果催動血脈之力,可以快速恢復,只是后續要衰弱很長一段時間,只是這么做肯定是值得的。
它現在還煉就可兩道本命神通,更加貼合大道,能快速感應血脈,甚至能略微提升,所以恢復速度也是很可觀的。
王意雖然修行著,但一切都看在眼里,當下有些惱怒。
“真沒給我放眼里么,竟然當著我的面療起傷來。”
他將手一招,身旁早已蓄好的青木直直撞去,這木蘊含著強大的鎮壓之威,還有著汲取之術,能吸血氣和靈力。
蛟蛇吃痛,本就被根須纏繞無法動彈,現在又重重挨了一擊,發出一陣哀嚎來。
“道友,有事好商量,你我本無仇怨,我可將我的護心鱗給你,只求解開封鎖,讓我和那小子決一死戰。”
它聲音沙啞,竟然難得有些祈求意味。
王意雙臂環胸,站立在空中,青綠色的靈力在身旁盤旋。
“哦?護心鱗也給,這么舍得。”
他語氣有些戲謔,眉毛一挑,又是一道不痛不癢的法術砸過去。
這道法術并不強,蛟蛇也是松了口氣。
“好說好說,權當交個朋友。”
它是真有些怕了,本就只有兩道本命神通,一道還被克制的死死的,成為了對方磨練神通的磨刀石,另一道神通又要血脈之力催動,不能輕易釋放,它實在有些難堪。
“糊涂,殺了你護心鱗也是我的。”
王意輕輕笑道。
蛟蛇一愣,轉而有些憤怒,這下傷勢也恢復了一些,遂蛇驅一震,血氣催動,將根須都震碎,脫困而出。
它血紅的眼睛盯著王意,磅礴的血氣之力散開。
“道友若真想將我斬殺在此處,怕是也不會全須全尾,怎么也該留半條命在這里。”
它聲音冷淡,一改剛才的祈求姿態。
王意將青木召回,繼續吸收己土和血氣。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療傷嗎,我也在拖延時間呢。”
他一轉瞬出現在應明子身旁,一掌將應明子推倒,狠聲道:“你要是再不醒來你師兄弟幾人都要栽在這里。“
說完他一巴掌招呼過去,重重打在應明子臉上。
應明子站起身來,仍然有些失神,他面對火塘,輕聲說道:“十七謝過道友,這下交給我罷。”
他麻木的走向應書子,將他抱起,“還需道友護一下我兩位師兄,十七感激不盡。”
他仍然語氣輕輕,像是木偶一般。
王意點點頭,接過應書子,又去跳到應還子身邊,將身旁青木向蛟蛇砸去。
蛟蛇本想著趁兩人不注意降下神通來偷襲,沒想到被王意一道青木砸來,被打得有些恍惚。
王意報起應還子,應還子還醒著,微微睜開眼,笑道:“讓道友見笑了,師弟一向拿捏得穩,回頭道友需要什么,我道觀盡力補足。”
王意看向應明子,又對著應還子搖頭道:“不需要了,你們比我更需要。”
應還子聽了也是黯然失神,于是閉上了眼睛,喃喃道:“師傅早說了有這一劫但還是愿意接下,這是師弟的劫,也是師弟的緣,我們雖然沒得到什么,但是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師弟。”
王意聽了也是有些沉默,抱著兩人就閃身離開了。
應明子雙目無神的看著蛟蛇,他已經想明白了,為什么自己修行古法還如此快速,那是師傅為他量身定制的功法,靈力流轉完全適合自己的竅穴脈門,修行問題師傅和大師兄也是一點就通。
他又讀了那新法,讀著讀著自己就能跟著有些感悟,和自己的功法相輔相成,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饒是他沒有出過道觀歷練過也知道事情不簡單,只是那時師兄在上,一切都好,他就沒有理會。
現在師兄一句話讓他猶如醍醐灌頂,一切都明了了。
“師兄,你們不怪我,我哪敢怪你們呢。”
他將手向天一指,輕聲道:“雨來。”
天空瞬間下起小雨,雨落在地上,是一地水脈復蘇,水井也重新蓄起水來。
那雨落在蛟蛇身上,猶如火燒一般,疼痛難忍,它痛苦的嘶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