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北卻無這草藥,要么是太過罕見,興許有其余替代之物。”
李溫顏仔細回憶了家中所學,發現并沒有這種草藥。
“這草藥對環境有些要求,要有水脈,還要伴著青木才行。”許淵點點頭。
“原來如此,我隴西除卻幾條大河和幾座山脈,樹木水源都少的可憐,不見江南之癸水。”
李卿顏緩了一會才開口說話,有些疲憊,“梁兄莫要欺負我不懂江南草藥,若是你去了隴西,未必比我好。”
他說著,挺直了身子,似乎已經想好怎么回擊了。
“哦?有道理,不過我應該不去隴西。”
許梁搖搖頭,語氣平淡。
“隴西倒是可以一去,見一見外地風光也好,只看王叔有無安排。”許淵說道。
“隴西無趣的很,除了沙漠戈壁,就只剩下荒山石山了,隴西旁邊的云中,斬馬,飛邊三關有幾條河流,滋養了幾片草原,用來喂養戰馬,風景不錯。”李溫顏輕聲說道。
“草原?是怎樣的景色。”許梁聽了也來了興致。
他小時候許遠雖然沒有叫他們多做些農活,但是還是都做過的,像放牛,放羊,都是必須經歷的事情。
大青山是不低的山,路上比較陡峭,成片的草地很少,小時候他放牛,每次都要趕到其余山頭,折磨得很。
“大的草原還要在關外了,那是胡人的領地,有著一望無邊的草地,其靈機偏土和木,不利于金。”
“胡人我也聽說過,胡人以騎射為榮,修行也注意憑借外物,而不像我們以力為主。”許淵想起書中所說之事,只是提及并不多。
“我家中有記載,他們由于靈機不深厚也太過單調,就試著變法,如今不知是何模樣,已經很久沒有和我中原有交流了,聽說是在謀劃煉風一事。”
李家以往便是應道宮鎮守北方胡人的,自然知道很多湖人之事。
“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江南生水木,便是這樣的環境,隴西要惡劣些,靈機靈氛也不一樣,修行也就不同,人也要不同。”許梁點點頭。
“書上說靈機影響周圍環境,環境又反哺靈機,這就成就了靈氛一說,不過高修得道于天地,就會影響一地,若是修行久了,一地也就真的變化了,興許古時隴西不是荒漠,關外也不是草原,江南也不是水木。”
李溫顏聽著面上沒有變化,心中卻是有了波瀾,暗嘆道:“許淵只讀了幾本書看了一次道人成道而已,便有了如此猜測,真的如此聰明么。”
其余他不清楚,但是隴西一地荒漠戈壁他卻是知道的,并且家中祖先還參與過這事,是涉及真君這一級別的事情。
“難不成是套我話?”
他是知道兩人并不清楚些秘事,似乎是許真人有意不告訴他們,以至于本身是出生于金丹家族,卻和散修沒有區別。
“應該不是,那事太高格,若不是我身份不一般,還真沒機會知道。”
他想起了那書中的只言片語,似乎很不愿意提及,但是還是斷斷續續寫了,是“戌土落于隴。”
李溫顏一瞬便思考了良多,贊嘆道:“淵兄真是奇思妙想,總能想到平常人想不到的事,要我看來,興許是真的,道觀道人成就紫府,便影響了道觀靈機,使得癸水大盛,水氣都往道觀去了,說不得其他靈機靈氛獨特的地方也是經歷了類似的事情。”
“呵呵,都是猜想,經不起推敲。”許淵搖搖頭。
“我覺得是很合理的,不過久年下來靈氛環境相適應,也就看不出來了,像是自然造就,其實也對,道本就是自然。”
李卿顏說著,折了一片花,笑道:“像是這花,也許此地不生花,但是久了,這里遍地都是花,就平常了。”
“那如果是不合理的事,像平地起高山,那就值得深思了。”
許梁淡淡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