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瀾見許淵還能站起來,似乎狀態還可以,有點出乎意料。
“應當是你爺爺的手段。”
他搖搖頭,不過也認可這樣的幫助。
“好了,該干正事了。”
文淵瀾一個沖刺,突到許淵身前,然后一掌打在許淵胸口。
許淵吐出一口血,如一片葉子般飄落出去。
然后文淵瀾繼續跟上,又是幾拳幾腳,都打在重要穴位處。
一套拳腳下來,許淵已是躺倒在地上,成了血人。
他艱難的呼吸著,一呼一吸都伴隨著胸口的巨大起伏。
不光有皮外傷,他內里也是翻江倒海。
許淵身體內部氣機翻涌,靈力倒流,不過丹田中的本命氣沒有被影響,文淵瀾控制的很有分寸。
他第一次有了活著不如死了的沖動,只想著文淵瀾再來一掌了解他的性命,以此來解脫。
文淵瀾左手扇著扇子,右手背在背后,淡淡道:“你底子打熬的很好啊。”
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意動。
不過他轉而一笑,說道:“你可知甲木為何?”
這文淵瀾說得輕巧,但是落在許淵耳中卻是炸了毛,“他莫非知道了我的底細?!”
白袍青年不等許淵有何回答,自顧自的慢步繞著躺在地上的血人許淵轉著圈,說道:“古時修士一開始并不認可甲木一道的攻伐招式,都以為甲木一道是善守之道,攻殺不出眾,所以古時甲木雖占了個甲字,卻平平無奇,不入人眼,修的人也不多。”
“原來是扯陳年故事來了。”
許淵雖然難受,但是見這青年并沒有發現自己底細,還是松了口氣。
“后來甲木一道出了位天資卓絕的高人,名劉白,他以本命氣練了手劍道,殺力強大,其鋒利劍勢殺起人來如摧枯拉朽,戰力是當世無雙,金丹之后更是無敵手。不過由于其太過厲害,被針對了,不得登位之法,草草成就真君后被群殺致死。”
許淵閉上眼睛,想象著那位前輩的風采,也是有些入神,后來聽見他被群殺,也是有些感慨。
“這樣的人被群殺,確實是令人唏噓,不過我看些古書,卻是讀出了了另外的意思,你可知那位在修行之前只是個落魄書生,官場不得意,被貶至偏遠地區,四十歲才修行,煉了一口簡單至極的竹木氣,又因為窮,只削了把竹劍,吟唱一首竹枝詞,四十五歲入筑基,六十歲得證金丹,八十歲便金丹無敵手,后來一百二十歲強行突破元嬰,成就真君,只可惜他是散修出身,沒有師承……”
文淵瀾說完就不再說了,而是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許淵,笑道:“說了這么多,只是想給你說,竹木氣在甲木中最能殺伐,最貼合劍道,便是因為這位真君,你記住了。”
許淵艱難的點點頭,又是一口血噴出來。
“嗯。”
文淵瀾滿意的點點頭,然后他一甩衣袖,許淵便憑空反轉起來。
他又將手一招,一團竹木氣帶著竹葉凝聚過來,形成一把竹葉劍。
“你可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