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幾人都沒得事情做就一日日待在客棧里。
許梁不是很能閑的住,不過大家都沒說什么,他也不敢打破,也就強忍著呆在客棧。
他有些頹廢的坐在一樓的桌子上,左手撐著頭,雙眼無神的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右手耷拉在腿上。
一開始他在房間里修行,倒也還能把日子對付過去,可是后來連李氏兄弟話都少了許多,許淵又整日整日在自己屋里專研丹藥,就他一個人聽著窗戶外面的聲音靜不下來,心里像被什么勾住了一樣,只想著往外出。
不過這樣的情緒在見了王意后就被立馬嚇走了,頓時清醒過來,他也有反思為何會如此,但是他想不明白,只是每每對上王意日漸黯淡的眼神,總會心里不自覺的有其他想法。
王意原來出去一整天才會回來,但是往后面走,回來的越來越勤,出去也越來越急,不知道在外面忙活什么,但是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而且愈加沉默,有時候甚至能用死氣沉沉來形容,有一天他甚至看到王意手上滴著血。
許梁想著事情,心里克制著外出的沖動,幾人待在客棧是那日李氏兄弟從王意的眼光中讀出來的事,他倆一直都比較怕這位寡言少語的筑極后期的黑衣中年漢子,所以都安安靜靜的不做事情。
許梁覺得無聊了,又將右手抬回桌面,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
樓下小二也見怪不怪了,這里人他都這樣。
這時門口進來四位身著黑衣的修士,看年齡都不小,但是步子穩健,應該不是小修。
許梁沒在意什么,他這幾日在這里待著,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并不出奇。
只是這幾人進了客棧,先環視一圈,然后當頭那人看到了許梁,便徑直走來,頗為和藹的笑道:“小哥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發呆。”
光從他的聲音也能聽出來這人很穩。
許梁見幾人向他走過來先是坐直了,然后給自己倒了杯茶,顯得很忙的樣子。
他看了眼這位長相平平無奇的黑衣中年人,笑道:“不無聊,這邊喝著茶呢,朋友去二樓收拾房間了,我在這里等他吃飯。”
在城中這幾人應該不至于出手,但多半是不懷好意的,許梁將聲音稍微提大了一些。
黑衣人連忙擺擺手,他順勢坐在許梁對面,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其余三人就站在后面,站得很直,仿佛后面四人是這人的手下。
“小哥不必有這么大的敵意,我們幾人就是來吃個飯而已,現在就走,哈哈。”
他很自然的喝了口茶,然后就起身拍了拍衣服,往角落里走去,選了個沒人的四方桌子,坐了下去。
當頭那人坐在最里面,剛好對著許梁這邊。
許梁回頭看去,那人還微笑了一下。
這給許梁嚇了一下,總覺得這人不像好人。
也是,誰家人一隊都穿著黑衣服在外面逛呢,而且四人很有秩序,顯然是有明確的等級關系的,幾人肯定是有備而來。
這四人剛坐下,李氏兄弟和許淵就從樓上來,坐在了許梁這邊。
“怎么了?”
許淵問道。
幾人顯然是聽到了許梁的話,下來看看發生了什么。
許梁往背后示意了一下,三人看去,是四個黑衣人,其中一人還對幾人微笑了一下,露出他潔白的牙齒。
三人只覺得毛骨悚然,看了眼就不再看了。
這時王意也從外邊進來,也看到了角落里的幾人,頓時皺了皺眉頭。
他本有些虛弱,臉上沒有血色,但是看見了角落四位,頓時升起一身氣勢。
當頭那人連忙站起身,笑道:“王道友怎么這樣見外,我們只是來看看,是奉了大人命令,你知道的,我道最是守規矩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