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意進了屋,先是確定了四周無人,又關了窗戶,這才坐回床上,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封信。
他不急著打開,而是透著火光看著手中的兩封信,雙目有些失神。
“果然是入不敷出,丹田中的氣又少了些。”
他一路乘風而歸,自然是消耗了許多靈氣,陽城靈氣濃厚一些,客棧還有不錯的聚靈陣,即使這樣,靈氣外泄和靈氣吸收才堪堪持平。
“不知等到五天后,還能不能維持現在的境界。”
他一定是要在五日內出城的,否則五日后他只能在城中兵解。
“這兩封信應當是那兩位的。”
血殺道那人特意提了廣安和巴陵二郡,而這兩郡最厲害的勢力分別是蜀山的蜀山劍宗和那鐵拳門。
蜀山劍宗王意并不熟悉,鐵拳門他倒是有些交情。
他曾經和鐵拳門人一同對過敵,還向那位道友請教了云天倒海式的拳架。
這套拳架初時力量并不強大,防御也不突出,相反,各方面都比較欠缺,但是這拳架一旦咬住了人,一拳一拳打到肉,一拳一拳的遞進,那就是八百換一千,以命打命,是個能用以臨陣突破的好手段。
“云天倒海式,好闊氣的名字,不過也配得上。”
王意想著,只覺得渾身力氣不夠用,但是稍一用力,靈力外泄就更加嚴重了。
出城那日的危險只可能更大,而且從目前看來,對方派出了不少筑基修士,光是這幾日隕落在王意手中的筑基,就有八位之多,昨日還跑掉一個。
“鐵拳門如今應該也算大門大派,但是他們能拿的出手的筑基,恐怕也就十多位?”
蜀山劍宗應該更多,但是他不太了解。
“雖說這幾日的筑基不過些草包罷了,應該是些散修,或者傳承不厚的小宗門,但是能調動如此多的修士,那只能是高修了,難道金丹親自來了不成?”
王意拿出其中一封信,緩慢打開,抽出信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高人自有高人磨。”
信紙入眼是秀氣的小字,個個寫的工整,文采也不錯,都是些套話敬辭,沒有多大用處。
他一眼掃下去,只看到了最后一排字,上書“七月十七日,心宿下行,巴陵郡平地生風,玄背山上靈機大盛,隱隱有拳鳴。”
王意一時心動,立馬打開另一封信,里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卻力道遒勁,鋒勢逼人,其字如劍光閃爍,竟然亮了一屋燭火。
“廣安郡劍意三千里。”
“好好!”王意一時興奮,難得這樣激動,不曾想又漏了些靈氣,不過他渾不在意,而是看著這兩封信,拍了拍大腿,喃喃道:“如此,萬事諧矣。”
“只是還差秦國這邊態度。”
王意一開始就去尋了此地城主,吃了閉門羹,門童說城主一日興起,外出狩獵去了,王意當然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無非是形式不明確,他拿捏不準,又不好揣摩,只好閉門不見而已。
“他一個修戊土的,估計也不是什么嫡系,肯定也拿不準,現在事情明了了,上面肯定給壓力,明日我便去拜訪一二,探探虛實。”
王意如今狀態不好,也不敢輕易催動靈氣,于是便不管傷勢,直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