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神色凝重,都微微抬頭往天上看去。
只見一位身穿華麗服飾的中年人一腳從遠處邁過來。
這人只是遠遠一看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他這隨意一腳,震的陽城東門一帶地動山搖,不遠處的梅江河似乎受了什么勾連,開始沸騰一般的流動起來,帶起轟隆隆的猛烈水聲。
這水聲震得幾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天空那人散發出的靈力也使得地上所有人都胸口發悶,連靈力吞吐都變的困難萬分。
這華服男人立在空中,往下一掃,地上的人都半跪下來。
“金丹……”
黃權喃喃一句,眼睛充滿了血絲,頭疼欲裂。
在場的眾人只有楊禹宸稍微好一些,此時他也半跪在地上,將官道都壓得破碎了。
王意甚至就要原地炸開。
在場眾人都低著頭,抬也抬不起來,只有文淵瀾一人能將頭抬高一點,但是也只看到了這人的鞋子。
這男人掃了一眼,覺得很是無趣,便將眼光移向了城門口,鎖定在了許梁兄弟身上。
“真人后裔啊,嘖嘖。”
許梁兄弟跪在地上,頭抬不起來,身上汗如雨下。
“還在城內,在山南境內,還真是不好做。”
這人搖了搖頭,伸出一指,指向兩人。
“出來。”
許梁兩人便像失了神一樣,雙眼空洞,像木偶一樣走出了陽城。
兩人走出陽城那一刻,這男人右手一握,一只巨大的靈力之手便握住兩人,將他們抓到了男人身前。
“我問你,你這修的什么氣?”
這男人語氣平靜,一字字落到許淵耳中。
許淵雖然不能控制身體行動,但是他腦子清明的很,可以控制說話,這應該是爺爺許遠留下的手段,但是這人似乎并不知道。
聽了這句話,他立馬開始瘋狂的思考起來。
“什么氣?本命氣?他問這個做什么?”
他仔細回想著這半年所經歷的事情,已經將自家情況猜的七七八八,知道兩人身上有著些秘密,還與自己父親有關。
“這人應該是水道宮的真人,父親也在水道宮……”
他這一瞬想到了諸多事情,可他現在是“木偶”不能有太多停留,應該脫口而出才對。
“我該說什么?”
他想不到說什么,但是心中驀地想起了一句話:記住,這氣是田中柳木。
這話是他爺爺許遠說的,他記得當時許遠說這話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這話使得他再次清明起來,他一下子全想懂了。
“田中柳木氣。”
許淵如木偶一般說道,沒有一點感情。
可是許淵心里卻是炸開了鍋,“原來我不是田中柳木氣,我是竹木氣,怪不得,怪不得。”
男人聽著有些詫異許淵為何過了一會兒才回答,不過他只想著是許遠的手段。
隨后他又看向許梁,許梁同樣清明得很,他也知道許淵應該和他狀態一樣,不過聽了許淵說出了自己的本命氣,他也想起了許遠當時的模樣,心中有些懷疑,但是想不清楚緣由,只記得自家爺爺說過高修能動人心魄一事,便說著說出了自己的本命氣。
“我修行湖中水氣。”
趙無極滿意的點點頭,將兩人扔回去,然后看向重傷的王意,隨手一招就要殺了王意。
“前輩在此以大欺小,似乎有些不妥。”
一道聲音傳來,接著一道幽藍色的玄光擋住了他這隨手一擊。
“哦?”
趙無極眉毛一挑,看向來人。
這人身著紅色道袍,正是應華觀的紫府道人應明子。
“紫府……”
趙無極冷冷一句,緊盯著應明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