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整個人間失了色...
這種冷清倔強的謫仙子,原主這他娘的也下得了手?
不過轉念一想,
也得虧他下手了...
李西寧緊抱琴弦,
渾然不覺修長白皙的手指已被劃破。
迎著那雙清冷的眸子。
陳知安再次敗下陣來。
兩世為人。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談幾百塊的純潔愛情!
這種事兒經驗實在算不上豐富。
李西寧抱琴而立。
任由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滴在地上而不自知。
見這一幕。
陳知安忽然變得有些意興闌珊。
只覺那孤零零站在閣樓上的女子,看似花團錦簇,實則無依無靠。
如冬日里隨風搖曳的枯草,一吹就散!
他走到李西寧身前,撕下一塊白布,不顧她掙扎,開始包扎傷口。
李西寧看著他的側臉,不知想到了什么。
沒有再反抗,
任由他施為。
包扎好傷口,陳知安轉身離去。
走至門前。
他忽然開口道:“不管你信不信,白虎街的事,確實不是我故意的...”
說完,他跨步離去。
李西寧怔怔無言。
許久之后,她低頭看著手掌上潦草的包扎痕跡。
黯然發出一聲嘆息...
......
東宮太子府。
太子李承定坐在王座上,滿臉陰沉。
王座下,太子洗馬諸無常恭敬地立在那里,扇子也不搖了,身子微微顫栗。
在其身后,戶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楊先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誰能給本宮解釋一下,為什么陳留候和西伯侯會攪合在一起?”
李承定身材魁梧,身穿四爪蛟龍袍,聲音冷徹,一朝發怒,竟如寒風刮過大殿,叫人不寒而栗。
“殿下,此事是下臣之責,沒有料到余老太君會進宮找陛下哭訴,竟讓那廢物逃過一劫!”
諸無常滿臉愧疚,不住請罪。
李承定拂袖道:“先生無須自責,此事過不在你!”
諸無常臉色微緩,靜靜立在那里。
他當然沒錯,謀劃陳留侯府時,他壓根就沒在長安。
之所以出來請罪,只是身為太子洗馬必須有的過場罷了。
畢竟理論上。
太子府里的幕僚全都歸他派遣。
此時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那位瑟瑟發抖的楊家二公子身上,心底說不出的暢快!
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位小侯爺是廢物,你楊二郎常年和他廝混在一處,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有楊侍郎的關系在,就你這樣的廢物點心,連東宮的門都進不來。
居然還妄想毀掉一座侯府?
不知所謂!
楊先憲惶恐地跪在地上,委屈道:“殿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老妖婆要進宮啊!”
此言一出,滿場俱靜!
就連李承定都被這回答驚呆了。
這就是我東宮的幕僚么?
氣極而笑。
李承定忍住怒火,一字一句問道:“你沒想到余老太君入宮,那么本宮問你,你安排的殺手呢?”
“殺手...
殺手失蹤了!”
楊先憲懦懦道:“原本一切都按我的計劃在演變,可是混亂一起,那殺手竟忽然不見了!”
殿下,我懷疑錢三高是內賊,殺手的事只有他和我知道,我沒有泄密,肯定就是他!”
李承定雙眸微微瞇起,一臉平靜地看著楊先憲,陷入了沉思。
這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是真的蠢,還是在裝蠢?
他不信這世上有這么愚蠢的人。
“罷了,你退下吧!”
李承定在心底嘆了口氣。
豎子不足以謀!
畢竟有楊侍郎的關系在,不能苛責太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