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紅薯烤得微黑,他快若閃電伸手撿起,皮也不剝,囫圇吞進口中!
兩個紅薯吃完。
他意猶未盡地拍了拍手,看著瑯琊城的方向發呆...
這粗狂大漢,
正是在雁蕩山被蛟龍奪舍的茍尤權。
那日他手握斬堪揮刀之后,腦海里猛然涌現出無數記憶,幾乎將他本就并不太復雜的腦子撐爆。
直接宕機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
他發現自己被埋在了土里。
掀開土堆,他看著土堆前用破木板寫著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之墓’幾個大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初時他以為是陳知安把他給埋了。
后來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因為如果是陳知安,絕不可能把他身上僅剩的幾枚銅板順走。
沉思許久。
終于一道模糊身影出現在他腦海:“陳知命!”
幼時的玩伴。
打話就能氣死人的至交好友!
那個摳門的渾球兒。”
想到那個渾球兒,
茍有權有些憤憤,又有些擔憂...
雖然自從他十五歲離京入伍后兩人便再沒見過。
但作為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他很了解那個家伙的執拗。
"未婚妻要嫁人了,我去隨個禮!"
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恐怕是要去送葬...
知曉一切后。
茍有權馬不停蹄往瑯琊城趕,可惜終究還是沒能在九月初九趕到。
既然時間已經過了。
該發生的早已發生。
茍有權決定好好吃一頓,休養生息,明天再入城。
如果陳知命活著,就陪他喝酒。
如果陳知命死了。
就替他壘墳。
至于報仇...
那是躋身大宗師以后才可能考慮的事兒!
......
就在他默默盤算時,耳邊忽然響起凄厲的風聲!
茍有權提刀邁出破廟。
入目處,
只見漆黑的夜空中,有兩道人影正激烈廝殺。
其中一道人影雙手持著一柄闊劍,廝殺中大開大合,凌厲無比。
另一人佝僂著身子,在空中左右騰挪,滑不溜秋。
手里不見刀兵,只是時不時向空中揚灰,嘴里還發出桀桀怪笑。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站在破廟前,茍尤權緊握斬堪。
默默計算兩人的戰力。
瞬息之后,
他嘴角上揚:"都是御氣,雖然殺力不弱,但還是差點意思。"
在墳墓里睡了一個多月,現在他已經一只腳踏進化虛。
加上得到了老祖宗的刀法。
御氣境內,
他自認不弱于人!
"再近點..."
茍尤權嘴里默默念叨著,計劃等這兩個家伙再近點,就跳起來猛地給他們一刀,捆住盤問今天瑯琊城內發生的事兒!
“轟!”
空中的兩人越戰越烈,兇猛劍氣斬破夜空,緊接著一道人影墜入叢林。
是那個雙手持劍的劍客。
先前那劍氣看似兇猛無敵,實則不過是他元氣枯竭時燃起的余暉罷了!
那佝僂身影從天而降。
站在劍客面前桀桀笑著,就像一個即將剝姑娘衣服的變態!
“就是現在!”
茍尤權雙目一凝,斬堪即將出鞘。
“咻~”
只見一片竹葉掠過,那桀桀冷笑的佝僂身影瞬間僵直。
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還有一個?”
茍尤權猛地低下頭。
眉頭微皺,
思襯片刻后幽幽想道:“一個是捆,一群也是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