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黑騎同聲應諾,拔刀而出,戰馬嘶鳴,恐怖殺機直沖云霄!
......
正踏著金光而來的姬七奴聽到這響徹云霄的嘶鳴。
看著如同黑色潮水的陳留黑騎。
眼角微顫。
就連金光都有些渙散...
這種渾然一體的煞氣、這種恐怖殺意,他在帝族精銳曾見過。
那是帝族死衛。
父死子繼。
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死衛!
哪怕是底蘊深厚如帝族,也不過只有五千衛而已。
可現在...
這俗世中的一座侯府。
竟有足足兩千騎!
這一刻,
他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了懼意。
在他身旁。
甄家家主、寧州太上寧晉陽、濟州孔氏家主孔時,還有義薄云天鐵肩擔道義的李鐵肩,全都渾身一顫!
“不是說陳留甲只有八百騎,這次陳知安身邊只帶了三百六十騎嗎?”
李鐵肩瑟瑟發抖,魁梧的身軀都似乎矮了幾分,后退半步,舔嘴唇問道。
“我不知道...”
寧晉陽老臉陰沉,目光看向甄家家主:“甄家主,整整兩千黑騎入城,你竟半點也沒察覺么?”
“我哪里知道,雍州郡守是我兒甄丙,那個廢物...”
甄家家主低聲狡辯道。
說完他在人群中尋找甄丙,卻不見人影,頓時氣急,惡狠狠道:“廢物,看老子不剝了他的皮!”
“不要吵了!”
姬七奴喝住幾人吵鬧。
臉色陰沉地看著將軍巷。
陳知安手底下有兩千黑騎是他沒有料到的。
雖然現在他身后也有近萬的修行者。
可他知道,
由諸郡世家組成的烏合之眾,絕不可能是陳留黑騎的一合之敵。
甚至現在他感知到身后已經有人在悄悄逃走…
未戰先怯,這是兵家大忌。
可讓他就此認輸。
他不愿意。
甄牛是他唯一的兒子,不能平白無故便被人殺了。
最主要的是。
他糾集人手浩浩蕩蕩地殺入將軍巷,整個雍州都看到了他鋪就的金光大道。
如果就這么灰溜溜逃走。
損害的不是他的威壓,而是即將入世的帝族榮耀。
帝族不可辱。
身為奴仆,卻令帝族蒙羞,他連死亡都是一種奢侈...
事已至此。
他只有一條路可走。
殺死知安,或者被陳知安殺死...
......
就在他念頭起伏時。
只見那將軍巷里,陳知安緩緩拔出了腰間的無雙劍,拔劍向天。
劍光所指,天地倏然一靜!
兩千黑騎拔地而起,騎著戰馬如潮水般向未央宮方向踏來...
旌旗招展,戰鼓雷鳴!
僅僅兩千騎,卻如萬馬奔騰。
恐怖壓抑的殺意席卷而至。
還未短兵交接。
便已經讓近萬化虛境修行者膽寒...
許多人亡命逃走,甚至有人直接從空中跌落。
“殺!”
姬七奴臉色一肅。
一掌拍碎想要逃走的李鐵肩。
拎著他的頭顱冷喝道:“諸位,區區兩千騎而已,不足為慮,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殺啊!”
寧晉陽和孔時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死意。
今夜,無論結局如何。
他們都再沒有活命的機會。
好在看這局面...
哪怕殺不死陳知安。
也不需要想辦法殺姬七奴了。
刀兵一起。
帝族和陳留侯府。
再沒有和解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