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套在身上準備離開,忽見宗主和隨行的幾位宗師被一根從天而降的道簪碾碎。
他潛入水底才撿回一條老命。
出水塘后,他不敢多待,亡命朝出口飛去。
卻發現出口被封死...
無奈之下他只好向更深處走去,足足用了近兩月時間才找到另一個出口。
沒想到剛出來就發現兒子死了。
一番查探之后,他終于捋清來龍去脈,也知道了張二魁不過只是一介散修,沒有什么后臺。
那所謂的隱世家族烏戎。
更是只有一個洞天境老仆撐著門面而已。
他也是洞天境,而且有殘破圣甲在身,根本無懼。
這才領著殘余的天玄宗修士前來報仇。
陳無名那瘋子失蹤了,道門趙無暨他惹不起。
但剩下的烏戎、張二魁、還有那個小婊子、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想到自己可憐的兒子。
血刀老祖抽刀擱在張二魁脖子上,聲音冷冽道:“我兒因為你這等廢物而死,便是將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不過本座可以給你機會。
你要是能將烏戎和那小婊子從防御陣內騙出來,本座留你一個全尸,甚至可以饒這老乞丐一命。”
張二魁看著老乞丐,眼底閃過歉疚。
他只是見老乞丐可憐,心有不忍,收留他住宿一宿而已。
不曾想卻將老乞丐卷入了是非之中。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衰神轉世,每一次出手助人都有血光之災。
只是無論如何。
要讓他出賣朋友,騙烏戎和柳如煙出來送死。
他做不到...
沉默許久,張二魁嘴唇蠕動,悶聲道:“老人家,對不起,我沒辦法出賣朋友。”
血刀老祖一腳踩在酒瘋子背上,冷笑道:“呵呵,張二魁,枉你自詡俠義。
這老乞丐何其無辜。
如果他今天因你而死,你良心不會痛嗎?
本座數三聲,你最好想清楚。”
“不用數,我已經來了!”
陳知安手里拎著酒葫蘆。
扒開人群向血刀老祖走去。
這白癡。
根本不知道自己腳下踩了個什么樣的存在。
酒瘋子看到陳知安手里的酒葫蘆,渾濁的眼里頓時迸出兩道精光。
陳知安見此,輕笑道:“前輩,在下烏戎,是老七的好友,已在逐鹿原候您多時了。”
“前輩?”
血刀老祖臉色微變,身上氣勢暴漲。
長刀卷起一片血海,毫不猶豫向酒瘋子脖子斬去。
他雖然沒有在這老乞丐身上感受到半點修為,這烏戎喚老乞丐前輩多半也是在虛張聲勢。
但他生性謹慎,寧可殺錯,不可錯過。
從來都是將意外扼殺在萌芽中!
不然也不至于對付一個虛神境的烏戎,都要讓張二魁將之引出。
而不是直接殺入烏氏領地。
所以這一刀雖然倉促,但殺力半點不弱,甚至將這老乞丐當成一尊洞天境宗師來看待。
然而,他終究還是大意了。
“鏗鏘!”
血刀落下!
沒有人頭滾落,也沒有鮮血飛濺,反而響起一道金戈之音。
他的血刀,碎了...
“嘩!”
圍觀人群嘩然一片。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老乞丐。
一位洞天境宗師蓄力一擊,竟沒能把這老乞丐的頭顱砍下,反倒是自己的兵器被磕碎了?
這...
這該是何等強悍的肉身。
又是何等高絕的修為。
血刀老祖更是拔腿就跑。
瞬間遠遁百丈之外...
陳知安輕笑一聲,飛劍將跟著逃跑的天玄宗弟子盡數殺死。
還劍入鞘,將酒葫蘆遞給酒瘋子笑吟吟道:“前輩,勞煩您殺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