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出了門。
到了城關大道的官家驛站,則改乘馬車。
彼時,月憐下了轎,至驛站換好衣服,剛想出門,眼前的房間大門卻是“倏”的一聲緊緊關上。
屏氣凝神,心下一驚。
月憐強行忍住內心的不安,回過頭去。
卻見到原先那空蕩蕩的大床之上,一面容姣好,身著湖藍色的長裳衣裙,雙眸明媚,眼梢細長,皮膚白皙的女子正慵懶的躺在上面,她右手放在身下撐著身體,左手在眼前輕輕晃動。
膚如凝脂,手如柔夷,指若削蔥根,說的,便是如今這副場景了。
月憐心下戒備,剛想大喊。
“喊吧,清河城西廂花魁,竟然冒充刑部侍郎千盛州養在瑞錦城的掌上明珠,若是此事宣揚出去,你覺得攝政王君墨寒是什么樣的人,能容忍你這般人入王府他會放過你”
月憐聞言一驚,她的雙手已經摸到了袖中的匕首。
“你是誰”怎么會知道這些。
女子長袖一擺,坐直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月憐看著,笑道“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沒見,嘖嘖嘖花魁姑娘,你可真是健忘啊。”
月憐不記得她見過這個女人,女人生得這般好看,若是她見過的話,必定會留下深刻印象。
“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鳳卿卿笑了,看來對方真的沒有認出自己來,也是,遠離清河城一年半的時間里,她每日規律運動和飲食,如今瘦下來之前有半個她那么重,如今,可以說是真正的判若兩人。
“無冤無仇看來花魁姑娘是真不記得了,一年半前,清河莫家,數十名殺手,可都是為了我而來,對了”
月憐聽到前面的時候眉頭越發緊皺,后女子未說完話,身子卻瞬間到了月憐身前。
鳳卿卿纖細十指扯上月憐衣襟的系帶之處,猛然一拉,衣服滑
落,其肩膀之上,有著點點猩紅之孔,鳳卿卿的動作極快,月憐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捂住了身前的衣服。
“喏,我就知道,一年多前,那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紫衣人就是你花魁月憐。”
月憐大驚,對面這個身手極佳的女子,竟是莫家那個死肥婆
匕首迅速滑到手上,月憐一副防備之態。
“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
鳳卿卿聳聳肩,攤開雙手,輕松回道“你以為我這一年半真的是什么都沒做嗎花魁姑娘,你可是要我命的人,我若是不將你底細查清楚一點,現在怎么敢和你在此打照面呢你說是與不是”
月憐,本是漠北國的女侍,也是漠北王的死侍,她是漠北安排在云昭的間諜殺手。
清河城西廂,遠離長安,是一處極好的藏身之處,其西廂下方,暗地修建密室,每次所囚之人,不是漠北貴人,就是云昭大臣,其司馬昭之心
,路人皆知。
鳳卿卿探尋到這些的時候,還不是很驚訝,畢竟一開始她發現月憐與那右翼將軍準葛爾談話有異,又發現地下水牢,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了,只是,月憐為何搖身一變,竟會成為千盛家的小姐
“如今我是千乘雪,乃是貨真價實的官家小姐,你膽敢動我”
“貨真價實花魁娘子,你還是與我實話實說來得很,我之前便疑惑,那吳家公子,樣貌生得丑陋,又生得肥胖,你向來厭惡身材臃腫之人,為何會請他為入幕之賓后來我才知道,你呀,是因為他是瑞錦城的一個大戶,他夫人,與千盛家走得極近。”
月憐后退幾步,靠近窗戶。
面前的這個莫抒彤,她知道的事情,遠比自己多得多。
“莫抒彤,你不要多管閑事,我身后之人,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我是得罪不起,不過你覺得,我這般堂而皇之的找上你,就沒
有給自己留后路嗎我現在只是好奇,千乘雪與你的樣貌并不相同,你如何能夠瞞天過海,代她坐上花轎,期間不露任何馬腳的”
“哈哈哈哈莫抒彤,你去問閻王吧”
月憐翻身,就想跳窗而出。
鳳卿卿嘆了一口氣,迅速抬手,兩枚銀針直射而出,月憐的身體,瞬間動彈不得,僵硬在原地,動作有些詭異。
“你說說,本姑娘與你好好說話,問你問題的時候,你好好回答便是,每次都讓我去問閻王,我是沒有這個機會去見他老人家了,要不你代我前去問問,要到答案的時候,再回來告知與我”鳳卿卿從月憐的手中拿下匕首,匕首貼在月憐的臉上,冰冷的觸感在其臉上來回游走。
女子,且月憐這種漂亮的女子,對于自己的容貌,愛惜至極。
幾番對陣下來。
在鳳卿卿準備下手之時,月憐閉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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