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府門外已被重重包圍,我們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什么也做不了。”
花顏琛憂心忡忡地來到屋內,對正跪在菩薩面前念念有詞的岑允茹說,岑允茹只頓了一下又繼續念誦佛經。
見慣了母親的忍耐和不爭,花顏琛并不感到意外。
“走吧,去你大伯那里看一下。”
花顏琛劍眉深鎖,深呼一口氣,只得跟上,現在整個鎮國公府就像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也想看看花承澤會怎么做。
他們到花承澤屋的時候,那里已經聚集了大部分府內的人,花顏琛更加不悅,這些人似乎并沒有想和他們一起商量對策。
陸伶一見他們二人進來,便陰陽怪氣起來,“好好的鎮國公府,竟被人說謀反,我們大門不出二步不邁,如何謀反就算謀反也不是我們。”
“娘說得是,我們都是被叔父牽連的。”現鎮國公夫人的三女兒一臉嫌棄的說。
“誰說不是呢”
“這可如何是好”
人群中不少人附和,岑允茹臉色很不好看,花顏琛不覺深呼吸,嘴唇繃得緊緊的。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花承澤打斷眾人,看著岑允茹“嫂子,交待一下后面的事吧,眼下的局勢很難說會發生什
么。”
岑允茹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聽花承澤一說,眼神瞬間如隕落的星塵般黯淡無光。
“不能再想想辦法了嗎”
花承澤痛心疾首般搖頭否定,岑允茹像被判了死刑,不再言語。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花顏琛,將母親攬在懷里,徑自往外門外走,不想再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剛走出大門,只見門外響起劇烈的“咚咚咚”的砸門聲。
“開門,不開就撞門了。”
聽見動靜屋里所有人都急匆匆地跑出來,臉上盡是藏不住的擔憂。
花承澤示意仆人開門,官兵進門后一字兩排站開,威武煞氣。
打頭進來的是個年老的公公,半頭白發,一臉褶子,手里拿著圣旨,宣布了一件他們最不想聽到的事。
鎮國公為敵國奸細,聯合大將軍,里應外合,叛國謀反,罪名成立。
“奴仆全部就地處死,其余人等押入大牢三日后問斬。”
待尖聲尖氣宣讀聲完畢,岑允茹踉蹌一步,暈倒在花顏琛的懷里。
奴仆們早嚇得花容失色,花承澤卻傻了眼。
“我要見齊清揚,我要見齊清揚”
“有什么話到刑部去說吧
。”公公說完讓出路來。
官兵們個個兇神惡煞,手起刀落,一條鮮活的人命便倒在地上,一時間府內殺聲震天,血流成河。
鎮國公府門口聚集了一些膽子大的人,眼見鎮國公府變成修羅場,里面的主人一個個被押上囚車。
岑允如醒過來時已經在囚車上了,她淚流滿面,用力搖晃著囚車。
“鎮國公冤枉啊他忠貞為國,戰功赫赫,他是犧牲在戰場上啊,何來叛國,何來謀逆”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老百姓們都唏噓不已。
花承澤被關在囚車里的,頭發散亂,情緒萬分激動。
“冤枉啊,鎮國公是冤枉的,是齊清揚他陷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