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私人醫院。
病房里,白薇薇坐在一旁,美麗的小臉上刻滿了深深的憂愁。
只見傅長霆躺在病床上,左腿被高高吊著,腿斷了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臉和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血液還在不停地往外生滲,看著觸目驚心。
想到主治醫生說他已經毀容了,白薇薇就心痛得不行。
傅長霆是她千挑萬選的男人,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現在突然告訴她毀容了,那要她以后怎么面對他那張毀容的臉
怕到了新婚之夜,望著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她都下不了嘴啊
“薇薇”傅長霆用力的想睜開眼,無奈雙眼腫得太厲害了,只留著一條縫,柔聲安撫她,“別怕,只是破相而已,現在醫學技術那么發達,做個修復就行了。”
白薇薇淚光盈盈地握上他的手,“我不是在擔心你的臉,我是在心疼你,好端端的怎么會摔進溝里,這一晚上擔心死我了。”
傅長霆心里咯噔一下。
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白夭當眾說他有血光之災。
半夜他就開車摔溝里,玻璃扎一臉毀容了,世上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吧
說不定就是白夭那棺材子把晦氣傳染給了他,才害得他出車禍。
這該死的棺材子
傅長霆又氣又疼得齜牙咧嘴。
手機突然響起奪命連環扣。
白薇薇體貼地幫他按下接通,把手機放在他耳畔。
“混賬東西你怎么回事竟敢從公司賬目轉走十個億”
他爹傅江氣急敗壞的咆哮聲,幾乎要從手機鉆出來了,那音量大得把白薇薇嚇得嬌軀一顫。
傅長霆皺眉,“爸,什么十個億”
十個億雖然不算很多,但公司賬上突然轉走十個億,會造成流動資金一下子的短缺,耽誤很多合作項目。
傅江怒吼道“你還敢問老子你個敗家玩意兒竟然給那棺材子十個億嫌錢太多燒兜是吧
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現在就來醫院打斷你的腿”
白薇薇倒吸一口涼氣,憤然又眼紅極了。
十個億
白家全部家產加起來都沒十個億啊
長霆他竟然出手這么闊綽,給白夭這么多錢
那土包子值十個億
不是她說,就白夭那種低賤的人,一萬塊都算抬舉她了。
“是那張支票。”傅長霆滿目陰沉,氣得肝都在隱隱作疼,“該死的臭丫頭好大的胃口,竟敢拿走十個億。”
“有命拿得起,她也沒命花。”
云頂墅區,柳家。
樓星辰拿著iad看傳來的資料,“這個白夭簡直就是翻版的你嘛,她是晦氣的棺材子,你是瘟神天煞孤星,哈哈哈,不過她比你慘多了,有家不能回有爹不能認,從小生活在山溝溝里,連學都沒上過,嘖嘖,凄慘落魄的我都快憐愛這個小可憐了。”
小可憐
柳幸川目光沉沉,想到昨夜她咬了他后,牙尖染血沖著他冷魅一笑的樣子。
他就覺得難受,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就好像剛戒掉了一種毒,又染上另一種毒,而且這種毒更加令人上癮,致命沉淪。
“找到她了么。”他問。
樓星辰搖頭,“她取走傅氏十個億,已經逃之夭夭了,目前下落不明。現在傅氏集團亂成一團,但支票是傅長霆那傻逼自己給她的,屬于饋贈,傅江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吃這個啞巴虧嘍。”
“目前只能查到她賬戶里進了十個億,支出三億,至于支出去哪了,有點奇怪,暫時還查不到。”
柳幸川眸子漸漸瞇起,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一個鄉下來的小女孩,要十個億已經是驚為天人,還一下子單筆交易刷走三億,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傅氏集團對家派來搗亂的。
“去查哪家公司收了錢。”
這丫頭片子膽大包天,有點意思。
樓星辰問“那你還繼續找她的人嘛”
“找,再去查她過往底細。”
“這是我認識你十年來,你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興趣,真是了不得,柳家的萬年鐵樹終于要開花啦”樓星辰打趣道。
柳幸川薄唇緊抿,眸色凝重。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找她,但就是想再見她,似乎只有再見到她,他身上的難受感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