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爺,江城那邊的人已經等了一早上的時間,再不去的話,那邊怕是要有怨言了”
樓星辰作為他的貼身秘書,這是第一次看見oss遲到。
時間確實不早了,看著柳爺沒有半點要起身出發的意思,他忍不住提醒。
柳幸川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準備出發。”
“好嘞我這就讓直升機過來”樓星辰歡歡喜喜的奔出門,因為延誤時間,開車去來不及了,乘坐專機去比較快。
柳幸川眼巴巴地看向隔壁,難道她還沒醒
嗯。
有這個可能。
昨晚看她醉得不淺的樣子,也許要睡到下午。
正好他去江城簽約完,趕回來她應該已經醒了吧。
他一貫冷硬漠然的心,突然對這個世界有了一點留念。
本來
他面對生死很坦然的。
只是沒想到,生命里會半路殺出一個白夭。
她就像是一個渾身充滿秘密的奇跡,讓人抑制不住的心神向往。
柳幸川自己都不可否認,他對白夭有好感,現在更多了幾分期許。
期許下一次的再見,期許她是不是也對自己有好感,所以才會發出雙修的邀請。
柳幸川鄭重的想了一早上,決定不能馬虎應付她,如果彼此都有好感,不妨嘗試著在一起看看
“白夭你個小賤人,給老娘滾出來”
突然。
隔壁傳來一道潑婦的罵聲。
柳幸川皺眉,操控著輪椅出門。
“你個晦氣的棺材子,害誰不好,竟然連自己親爸都謀害白夭,你還是不是個人”鐘琴來到白家門外破口大罵。
向來珠光寶氣,打扮得光鮮靚麗的她,此時穿著兩三天沒洗的衣裳,頂著一頭被人拽得凌亂的秀發,正叉著腰,像個市井潑婦一樣罵街。
白夭倒是聽見她的罵聲了,懶得搭理,坐在客廳悠哉悠哉地喝醒酒湯。
“白夭我知道你在家,你給我滾出來”鐘琴氣急敗壞地咆哮,口水四濺。
恨不得沖進白家別墅,把白夭揪出來狠狠暴打。
這兩天,她被債主追得狼狽不堪,四處躲避就算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收到法院的傳票,說白宗明偷盜文物,被提起公訴了。
要么賠錢,要么坐牢,她只有這兩個選擇。
賠錢
鐘琴惡狠狠的想,白家已經破產了,根本就拿不出多余的錢來賠償啊
坐牢
那就更不可能了
白宗明要是坐牢,債臺高筑就等著她一個婦道人家去還了
那么多錢,她怎么可能還得清
所以鐘琴第一時間想到白夭。
都是白夭害她丈夫被抓起來,也是白夭害得白家破產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白夭,她不擔責,誰擔責
鐘琴見她還不出來,上前蹬門,大銅門被她踢得哐哐作響。
“小賤人,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老娘哪也不去,就在這守著你”
鐘琴索性往旁邊花壇一坐,作勢她不出來,她也絕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