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指著屎殼郎的血修羅哈哈大笑道:“那就說明我家夭兒姐有本事啊,連你這樣厲害的魔都能收服得了。”
他說著,目光一轉,落在白夭的手背上,看到了小小的東皇鐘印記,不禁眼前一亮。
“夭兒姐,你什么時候去紋身了?”
白夭淡然一笑:“不是紋身,是神器東皇鐘。”
“原來東皇鐘長這樣啊,好迷你哦。”白零打著哈欠,“昨天晚上熬夜打游戲,好累哦,夭兒姐,你先忙,我要去補覺啦。”
“你怎么知道血修羅是厲害的魔?”
白夭冷不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步伐。
白零背對著她的身體微微一僵,轉頭沖她呲牙一笑,“血修羅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啊,而且我聽說一線天出現了好多魔物,夭兒姐你不是剛從一線天回來嘛,還把夜澈都帶回來了,我尋思這個屎殼郎肯定是很厲害的魔啦,不然你也不會收服他的。”
“你說得對,去休息吧。”白夭笑著摸摸他的腦袋,隨后去廚房拿了一些吃的,轉頭就去血櫻樹洞底下找柳幸川了。
經過柳幸川不眠不休的尋找,終于找到了血櫻樹的根。
白夭看著巨大到幾乎盤踞
了數座城市的樹根,頓時目瞪口呆,“我去,這么大!”
柳幸川吃著她送來的飯菜,俊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沒想到怨煞的力量這么根深蒂固,難以拔除。”
“夭夭,根須已經蔓延到世界各地了,連一線天都有,要想徹底拔除這股力量,目前看來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分析道:“鶴一被天道利用,以怨念種下血櫻樹,這么多年來,血櫻樹吸附著世界各地所有萬物生靈的怨念,滋養生長,肆意蔓延。”
“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白夭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說,只要世界上有怨念的產生,這顆種子還是會發芽生長對吧。”
“沒錯。”柳幸川喝了口水,繼續說道:“這顆種子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但一定會炸。”
“現在看來,怨念積攢到臨界值了,所以鶴一才會釋放那股怨煞之力。”
白夭望著巨大的根部,神色冷然,“他就是想讓我用業火根除怨煞種子。”
業火紅蓮是上媱給予她,讓她去滅掉狗老天的。
如果她拿去燒掉這顆怨煞種子,拔除樹根,那她面對狗老天,就沒有勝算了。
她好
像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舊界萬物冤魂的冤屈怨恨,一邊是現在這個世界的和平。
柳幸川看著為難的她,放下碗筷過來擁抱住她,輕聲細語的安撫道:“夭夭,你為這個世界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隨心所欲就好,不要太為難自己。”
“我知道。”白夭依偎在他懷中,“我不能把業火用在這里,我現在只想打開昆侖神境,去見夜川。所以……小川,樹根的事交給你了。”
柳幸川溫柔的低下頭,輕輕地吻在她額間,“好,交給我。”
“我還要去國外一趟。”白夭把在神墓里遇到的事告訴他。
“魔族太子?”他臉色微微一變,“你懷疑生命之樹是魔族太子一手創建的?”
“對,那道赤色花魔印記里包含著濃烈的恨意和野心,我擔心他創建生命之樹的本意,是想改造人類,讓人類全都魔化,讓世界淪為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