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小縫隙了,努力了很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被嚇的面無人色,“許,許公子,您怎么在這里”
“別說廢話”許褚風將他狠狠一推,“你剛不是說,你們都是太守府的人嗎那我爹呢那群人把他怎么樣了”
“許公子,我們只是一些打雜的,平時連大人們的面都見不到,不知道許大人如今怎么樣了。”衙役害怕極了,這個時候也不敢撒謊。
許褚風以為能知道太守府的情況,誰知抓到的只是幾個沒用的蝦兵蟹將,不由的懊惱起來,“公子,我想回一趟太守府,去把我爹救出來。”
“我會給你機會回去,但不是現在。”司徒曜沒答應他,因為許家兄弟一現身,立刻就會被發現。
許褚風心里不平,礙于司徒曜的身份,才沒說什么。不過看他的意思,明顯不會像表面上這樣聽話。
司徒曜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審問衙役,“如今楚城做主的是誰”
“是王大人。”這個衙役還是能回答得上來的,飛快地重復了一遍,“王大人說太守大人身體抱恙,疑似感染了疫病,就把楚城大小事都交給他來打理。”
“這個王大人是”司徒曜知道楚城太守,但對于底下的官員不是特別熟悉。
許褚云臉色非常難看,一字一句說道,“是王守禮,楚城所有的官員里面,只有他姓王。”
“枉費爹平時這么信任他,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許褚風眼中浮現了殺意,“我要殺了他”
“我還坐在這里,你就要去刺殺朝廷官員,是想被抄家嗎”司徒曜不輕不重的聲音傳來,澆滅了他的殺意。
“你繼續說王守禮。”司徒曜記得這個名字,他是六年前的探花郎。本來是在翰林院任職的,不過后來因為得罪了某位權貴,被下放到楚城這里成了一個小小的通判。
王守禮很受重用,平時來太守府比較頻繁,許褚云對此人比較熟悉。他挑著重要的都告訴了司徒曜,最后皺眉說,“他平時為人正派,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說到這里,許褚云又自嘲一笑,“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裝出來的,把我們都騙過去了。”
“據我所知,王守禮為人耿直,否則當初也不會到楚城來。”司徒曜想了一會兒,“還是要派人進去探探才行。”
“我去。”許褚風急切的說,“公子,讓我去。”
“不行。”司徒曜搖頭拒絕,“你和你哥這段時間不能去太守府露面。”
“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窩在客棧里面什么都不做嗎”許褚風不滿。
“你們比較熟悉楚城,就由你們去查找他們把得了疫病的百姓藏在哪里了。”司徒曜交代了任務,三言兩語就把許褚風說服了。
許褚云明白他這么做的理由,更加不會說什么反對的話。
“公子,這些人要怎么處置”青楓指著衙役問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衙役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氣質卓然的貴公子,身份肯定不是富商這么簡單。
不等司徒曜說話,他們就非常自覺的表示,“公子不必擔心,今天的事情我們絕對守口如瓶,不會告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