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京靜靜地站在那兒,目光直直地望著院子里,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出了神。微風輕輕拂過,吹起她幾縷發絲,可她卻仿若未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向竹本在一旁整理著一些物件,不經意間抬眸,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阿京這副模樣,心里知曉她定然是在思索著什么事兒,便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阿京身邊,輕聲問道:“是什么讓你出神呀?”
阿京緩緩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向竹,微微皺了皺眉頭,似是斟酌了一下話語,才開口說道:“是柴昏昏。”那語氣里,透著幾分復雜的情緒,有無奈,也有隱隱的擔憂。
向竹聽了,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輕聲回應道:“原來是她。”說罷,兩人又一同將目光投向院子,仿佛都在想著那個叫柴昏昏的女孩,以及和她相關的種種過往與后續可能發生的事兒,一時之間,院子里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只有風輕輕吹過的聲音在耳畔回響。
阿京微微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此次這起事件居然波及到了柴昏昏,……我也沒想到會波及到她。我心里一直在琢磨,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把柴昏昏給單獨拎出來呢。”
向竹抬眸看著她,略感意外地問:“你是說,想讓令巒巒把柴昏昏拎出來?”阿京聽了,立刻點頭表示認同。
恰在這時,令巒巒和守升正結伴走過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令巒巒好奇地問道:“是什么讓我拎出來呀?”
阿京看著她,緩緩說道:“是柴昏昏。”
一旁的令巒巒聽聞,滿臉疑惑地問:“柴昏昏,你怎么會和她有什么牽扯呢?”
阿京輕輕嘆了口氣,陷入回憶之中,緩緩開口道:“嗯,在我小時候,準確來說,是在我有記憶起,也算上一世吧,就是在我第一次來鳳華城之前,我跟柴昏昏可都是出樵城的小奴隸呢,那個時候呀,她還叫海膽。”說罷,阿京的眼神里透著一絲復雜的情緒,似是懷念,又似是感慨,往昔那些艱難又難忘的歲月在眼前一一閃過。
令巒巒靜靜地聽著,眉頭微微皺起,嘴唇抿著,沒有出聲打斷,只是默默地聽阿京講述著那些過往。
阿京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在我印象中啊,那時候叫海膽的她,其實是個挺可愛的小女孩呢,心地也善良,并沒有什么壞心思。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呀,被拐子拐去當了奴隸,奴隸的生活那可太苦了,每日都在煎熬中度過。”
向竹站在一旁,聽著阿京的話,心里也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泛起一絲哀痛,目光中滿是復雜的情緒,仿佛能透過阿京的描述,看到曾經那兩個受苦的小小身影。
阿京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繼續說道:“后來她回到了柴府,有了父母的嬌縱,性子就出現了極端的變化,變得恃寵而驕了。可這樣對她性格的養成并不好呀。這次整個柴府被綁了起來,我心里著實擔心她,可我又覺得自己出面不太合適,畢竟現在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