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英呆立當場,雙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緊盯著眼前這個男人。朱奮那些真實又絕情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進她的心窩。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竟會當著她的面,說出當初本該娶的人是脂水。
聽到這番話,曾經那個驕傲的黃英,身上的勁兒一下子又回來了。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翻涌的憤怒與悲傷,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手掌輕柔地撫上朱奮的臉。朱奮的眼神還沉浸在對脂水的幻想里,直到黃英的手觸碰到他的肌膚,他才猛地回過神,目光聚焦在眼前真實的黃英身上。
就在這時,黃英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她的雙手猛地發力,用指甲狠狠摳住朱奮的腦袋,朱奮吃痛地皺起眉頭。黃英死死盯著朱奮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原來,在你心里一直都是這樣想的。這么多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一切,在你眼中竟如此一文不值。”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與絕望。
忽然,黃英心中一陣悲涼,她不再留戀,決然轉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跨出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阿京、向竹等人,眼眶微微泛紅,語氣卻異常堅定:“帶我走吧,我跟你們過去,但我有條件。”
阿京和向竹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在他們看來,黃英理應提出自己的要求,這是她應得的。
黃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我要我的孩子跟我,從此之后,我和孩子再也不見朱家的任何一個人。”說這話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那是對過去生活的徹底告別。
阿京和向竹再次點頭,眼神中滿是支持與鼓勵。他們深知,這是黃英邁向新生活的勇敢一步。
黃英微微仰頭,眼中淚光閃爍,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毅:“從此,世上再無朱家盼。我的兒子姓黃,此后也絕不再見他的父親朱奮。”
從那一天起,黃英帶著孩子踏上了新的旅程。在往后的歲月里,她信守對自己的諾言,即便生活充滿艱辛,也從未讓兒子與朱奮有過任何交集。而朱奮,再也無法觸及他們母子的生活。
當脂水和其他幾個姬妾裊裊婷婷出現在朱奮眼前時,朱奮原本黯淡的雙眼瞬間亮起,閃過一絲欣喜。他迫不及待地轉頭看向阿京、向竹等人,話語里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你們是要將我們一起帶走嗎?要是能帶著我的這些家眷,我……我絕對愿意跟你們走,不管去哪兒都行!”
然而,阿京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之后便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向竹則緊抿著嘴唇,神色凝重,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著尷尬與死寂,只有朱奮那略顯急切的呼吸聲。
此刻,朱奮望著眼前嬌艷攝人的脂水,她的眼神中還隱隱透著幾分狠厲,這獨特的氣質讓朱奮眼中瞬間燃起興奮與欣喜的光芒。剎那間,他滿心幻想,是不是自己和脂水馬上就能拋開過往,開啟一段嶄新的人生。
可脂水下意識地掃向身后那幾個女人時,臉上浮現出一絲厭煩與不滿。她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質問道:“這些人是誰?”仿佛此刻出現在這里的她們,是多么礙眼的存在。
朱奮滿臉討好地賠笑著說:“這些也是我的姬妾,不過她們可比不上你。”此時的朱奮往前使勁湊了湊,一心想拉住脂水的手,奈何手腳都被繩索捆得嚴嚴實實,根本動彈不得。
朱奮又看向向竹,急切地問:“能不能把我松開?”向竹果斷拒絕:“不行!”
朱奮不死心,又把目光轉向脂水,哀求道:“脂水,脂水,你快挨我近一點,我這幾天思念你思念得緊。”
脂水眼神里滿是鄙夷,她之前確實不知道朱奮還有這么多姬妾。此刻看著朱奮這副模樣,只覺得無比厭惡,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壓根不想理會朱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