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頓時臉上變色,四周已經被對方的人控制住,如果沖進來抓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任得敬頓時便把語氣給放緩了,皮笑肉不笑道:“何至于此。”
他隨即望向夏仁宗,說道:“陛下身邊已經有侍衛,而且他們盡職盡責,都是朝廷官員的后代,知根知底的。殿前太尉也是由我弟弟親自執掌,后宮嬪妃也全都在殿前侍衛的護衛之下。
如今找一隊不知道來歷的雇傭軍前來,只怕陛下的安危得不到保障,若是他們真的想為陛下效力,不妨把他們安排到軍中去打先鋒,為陛下沖鋒陷陣。
也可以考察一下他們到底是否真心忠于陛下,等到得勝回朝,陛下再從他們立功的人中選擇優秀者充實到殿前司,陛下以為這樣如何?”
他這番話既有威脅力,也有恐嚇。
任得聰也急聲道:“是呀陛下,殿前詩侍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必須要絕對忠誠可靠,這些雇傭軍有奶便是娘,誰給他們錢他們就聽誰的,是絕不能在陛下身邊擔任護衛的。
還是讓他們到軍中去歷練吧,經過血與火的洗禮之后,確認他們忠誠又優秀,再嚴格選拔,充實到殿前司來,這才是正常的遴選之路。
陛下不能聽外人隨隨便便幾句話就亂了分寸,壞了規矩。”
任得敬又跟著說道:“是呀,如今大金國的軍隊已經突破邊境,與咱們在邊境對峙,在這種情況下,陛下做任何事情都要加倍小心,反復斟酌,絕不能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任得聰見夏仁宗一直不說話,還以為他被他們兩人嚇住了,馬上轉身對趙桓說道:“聽到了嗎?馬上帶著你的人滾蛋,這里不歡迎你們。
你們要想騙錢找別人去,騙到我們西夏來了,真是好大的狗膽。”
趙桓冷然道:“出言不遜,看來你是缺少教養,那我來替你父母教教你怎么做人,——掌嘴!”
牛皋上前幾步一把抓向了任得聰的脖子。
任得聰也是有身手的,伸手抓住腰間單刀就要拔刀,可是他的手剛抓住刀柄,還來不及把刀拔出來,牛皋的手已經快如閃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也沒見他如何用勁,就這么手一夾,任得聰就只覺得全身筋骨被抽掉了一般,軟塌塌的如同死蛇一般,抓住刀柄的手也耷拉了下來。
隨即牛皋左右開弓,一通嘴巴子打得任得聰鼻口流血,牙都掉了兩顆,然后牛皋才把他像扔死狗一樣扔到了任得敬面前,隨即一言不發的退到了趙桓身后。
趙桓面無表情的望著任得敬,說道:“你弟弟不會說話,所以我讓人教他怎么說話,你有意見嗎?”
任得敬不由一陣大駭。
這位面無表情的大宋富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絕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他相信如果他真的敢繼續挑釁,對方就會像對待他弟弟任得聰那樣,賞他一通嘴巴子,甚至可能給他更為嚴厲的教訓。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如何不懂。
他馬上賠著笑臉說道:“誤會,這完全是個誤會,我弟弟出言不遜,是他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所以公子教訓他理所應當。
我就曾多次提醒他不要信口胡說,免得招來災難,他就是不聽,現在讓他吃吃苦頭也是好的。
多謝公子替我家族教訓這不開眼的家伙,我替父母感謝閣下出手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惹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