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湖畔邊的氣氛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月舒望這下真是有理也說不清。
自己從未與這玉宵宗修士有過瓜葛,為何對方會一口咬定,是自己拿了他們的宗門至寶呢?
“許道友,我知你們玉宵宗勢大,但也不能這般污人清白吧!”
面對玉宵宗這般無禮的態度,月舒望一時間也動了火氣:“可別忘了,你們如今可是在西北地界上,先抓逐虎天驕,又對我憑空污蔑,難道下一步還想去捉那蘇家少爺不成?”
“呵呵呵,你這小妮子倒是口齒伶俐得很。”
班魁真下壓著嘴角笑道:“若沒有十足的把握,老夫可不敢說這話,我玉宵宗元神秘法的感應,從沒有出過差錯,方才你一現身,那股波動就錯不了!”
“你也莫要想在我面前拉虎皮扯大旗,那至寶在你身上,與他蘇家有何關系?說得這樣義正言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西北全都一條心呢!”
“至于那逐虎天驕,很不巧,他在那天賦峰下與老夫分到了一條道上,我已經用元神之術從他身上尋到了那氣息的源頭。”
說著,他便是一翻手,抓出一塊其貌不揚的青黑色石塊。
“他在這古道之內得了此物,與我宗門秘法有所牽連,如今已被我討要到手。”
班魁真接道:“出去后,大不了與他道個歉、補償一二,他楊家和逐虎還能為了這點小事與我玉宵宗糾纏不成?”
這枚石塊,當然不是什么秘法氣息之源。
它只不過是在天賦峰下,陳陽為班魁真治療元神傷勢時,后者隨手撿的一塊石頭而已。
但還是那句話,此界有元神、修秘法的人只有他自己。
是非黑白都是他說的算,糊弄一個許塵和月舒望還不是手拿把掐。
班魁真言罷,便是很自然的將這石塊交到了許塵手中。
“許塵,收好此物,出去后一定交到安長老手上。”
許塵原本心頭還有些疑問,但在聽到班魁真如此說后,也是打消了這些念頭,想著出去后給安思賢如實稟報這些事就好。
而提到了楊靈睿,沈岳的目光便是望向冰湖之上找尋起來。
很快便在極遠處的光芒中,看到了那個正在冰面上疾走的身影。
見到楊靈睿平安無事,他便是放下心來,隨后也不再理會玉宵宗與月舒望之間的爭端,徑直踏入了冰湖之上,開始向著對岸走去。
見他有所動作,許塵與月舒望也是朝著湖畔望去,發現那楊靈睿已經走過一半的距離,心中亦是急切起來。
“多說無益!我月舒望從未見過你們所謂的宗門至寶,二位若是不信,那便等離開古道后,將此事交由兩方真人評判吧!”
月舒望無意與班魁真二人浪費時間,轉身便是踏上了湖面開始向著對岸快步而走。
許塵見狀也是跟了上去,班魁真在這時趕忙對他囑咐道:“許塵,此關乃是考驗我等的氣運,老夫不知能否到達對岸,但是你一定可以。”
“可千萬要盯好這月舒望,絕不可讓她將至寶毀去或是轉移,不然這丟失至寶的重罪,我等可是擔當不起啊!”
他這番話,便很巧妙的在不經意間,又一次勾動了許塵的心神,讓他那份憂慮之色再起。
一想到至寶因自己而失,許塵心頭便是有些焦慮不安,隨即看向月舒望的目光中,怨恨之色就更多了些。
“班長老放心,我一定盯緊她!”
說罷,許塵便是緊跟著月舒望的腳步踏入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