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造化奇景一晃而逝,南宮景和正欲張口詢問,陳陽便先一步給出了解答。
“道友,這造化本源尚在孕育之中,方才是我以親和之法將其內部的力量引動,才現出那幅景象。”
陳陽解釋道:“但此物終歸是處于育化階段,尚且稚嫩,經不起幾次這樣的折騰,若長時間催發其中力量,恐會傷及其根脈。”
陳陽的這般說辭倒也能與先前所言對得上,但他也知道,如果想要讓南宮景和信任此事,光靠這三言兩語肯定是不可能的。
故而在解釋完后,他便將這晶瑩透亮的礦髓隔空遞給了南宮景和,讓他自行感悟其中波動。
南宮景和如今知曉的那份感應造化之法,是陳陽半真半假傳授的,而如今這塊礦髓中的手腳,亦是由陳陽所做。
這鑰匙和鎖都出自一人之手,那自然是能夠完美契合的。
果不其然,當南宮景和連續多次催動那還有些生疏的感應之法,便是隱隱感知到了這礦髓內隱的一份微弱波動。
“果真如此!道友妙法高深,若不曾有你指引,我恐怕難以尋得此地,當是只能遺憾的與這份大好機緣擦肩而過了。”
南宮景和贊了一聲,而后便準備與陳陽商議這“未孵化”的造化機緣,二人應該如何分潤。
結果不曾等他張口,便聽得陳陽傳聲而來:“道友且將此物收下便好。”
聽得此言,南宮景和面上出現幾分異色,心間不禁生出幾分疑慮。
這外域修士能這么好心,就舍得將此物讓渡于自已?
莫不是這造化之物還有什么別的蹊蹺之處,是他未曾與自已言明的?
一個念頭間,南宮景和便已經對陳陽猜疑重重,在提防對方是否有心算計自已。
如此便可見得這下界的踏虛老怪,可是不好糊弄,明明二人此前的談話,好似關系已經又近了一步。
但到了這可能觸及到自已利益的時候,他還是對陳陽抱有極高的警戒心理。
“道友,常言道無功不受祿,此前你我二人的兩次人情已經交換清楚,如今再將這等重寶再相贈于我,可是顯得我貪心不足了。”
說話間,南宮景和便將這礦髓輕輕一拋,讓其懸浮在了二人之間。
陳陽知曉這老怪定然生性多疑,不會輕易將這礦髓收下。
但他既然說出此言,肯定也是早已想好了理由:“南宮道友此言甚是,無功者自然不可受祿,但我將這造化之物交由道友,可并非相贈,而是需要道友出力氣,還是大力氣的。”
一聽這話,南宮景和便也有了幾分好奇,張口道:“哦?竟是這般?道友且說于我來聽聽。”
隨后陳陽便將已經提前打好的一整套腹稿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