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
嗚——咻!
隨著云團的集聚收縮,蔓延其上的邪火便是倏然熄滅。
駱淵重聚肉身之體,喚動出云拂塵伸長而出,直接給那尉遲耀的龍口裹了個嚴實。
未曾噴吐而出的邪火在其口腔和喉嚨中炸裂開來,叫他吃痛的發出沉悶的低吼。
“青云凈邪!”
駱淵隨即再喝一聲,便見那出云拂塵的形體猛然長大百倍,塵尾晃動間,便是一下接一下的從那尉遲耀的龍軀之上不斷掃過。
“嗚!——嗷!——”
隨著這道法術的降臨,尉遲耀身上那斑駁的龍鱗,便是混雜著粘稠的血水,大片大片的從天空上灑落而下。
方才凝聚的那一身金光,也在此刻逐漸黯淡了下來。
咯吱...
咔咔咔...
另一邊,作為這道術法施展之人的駱淵,其右半邊的骨身也嘎噠作響,開始出現裂紋與細小的斷口。
為求得足以斬殺尉遲耀的術法之力,他便不得不將出云拂塵煉化得更加深入骨血。
如今這件出云閣至寶,已經與他右半邊的整個青骨之體相融,其上的任何變故,都直接關乎到駱淵的性命安危。
故而眼下他與尉遲耀之間的拉扯,便好似兩個人站在鋼絲上面拔河,隨時都有墜亡殞命的風險。
但對于已經心懷死志的駱淵而言,這樣的兇險已經全然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不惜拼著形神俱滅,也要將尉遲耀斬殺于此地。
“此人要與我換命!”
身上的皮被扒下好幾層厚,尉遲耀的頭腦也在痛苦中有了幾分清明之色。
“該死,早知如此,方才就該讓我入山去誅殺此人!”
尉遲耀心間滿是懊悔,他本以為此行制住了那位出云閣老祖,便已經是十拿九穩。
結果卻是不曾想,這出云閣內竟是出了這樣的一位狠人,為保得宗門安全,不惜形銷骨立、燃燒壽元,也要與自已同歸于盡。
更讓他感到頭疼的是,即便是自已各類底牌齊出,也難從他手上占得便宜。
一想到這山上血氣對于東荒王朝是何等重要,尉遲耀便是心間急切起來。
“今日之局,以我之力定然是難以破解了...”
不到萬不得已,尉遲耀也不想再向孟瀟瀟求援。
因為此番行動,他已經從自已這位老師那里,得到了足夠多的助力。
若是在對方真意修士無法出手的情況下,自已依舊沒能完成這項任務,實在就顯得有些無能了。
“罷了,血氣要緊,朕這份顏面,又哪里有東荒崛起大業重要!”
念及此處,尉遲耀便將靈念投入心頭,通過那深紅法令傳遞向了孟瀟瀟。
此時孟瀟瀟剛從西北返回皇都,收到這份求援傳念之后,面上便是不由露出無奈之色。
“提前做了這么多布置,竟還不曾拿下血氣,陛下近來,可真是越來越不濟事了。”
不過嘴上雖是這般說,孟瀟瀟還是給出了回應:“幸好我早有預料,將遠兒身上的精血,留了一道在那法令之中,如今卻是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說話間,孟瀟瀟便是用指尖朝著腹部輕輕一點,隨后其中胎兒便是又發出一陣“咿呀”之聲。
“怎么,那可是你親生父親,借點氣運都這般不情愿?”
孟瀟瀟掌心再現紅光,其腹中胎兒便是又陷入沉寂。
與此同時,在那出云閣山外的高空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