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張氣氛的影響下,剛剛竊竊私語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整間店只剩下了解石機砂輪的轉動聲。
隨著解石機的停止,解石師傅將料子拉了出來,年總急不可耐的沖了上去,掀開了那塊被切下來的薄薄石片。
即便是沒能近距離看見料子,通過年總有些不好看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
“老板,再切一刀!”年總搖了搖牙,對著店主喊道。
“好嘞。”老板連忙應聲,招呼著店里的人又把石頭放進了解石機里。
年總幾乎是死死盯著那塊毛料,眼睛通紅,典型的賭上頭了。
可是老天并沒有青睞這個年輕人,再次切下來的那片三公分的料子下,依然是白花花的石頭,年總蒼白的臉色和雪白的石頭交相呼應,人群也逐漸散去。
年總顫抖著從兜里掏出了一盒煙,對著店主讓了讓,店主沒收,年總便獨自吞云吐霧起來。
“老板,這料子你還有想法嗎?要不要收回去試試?”年總對著身邊的店主問道。
店主眼神中閃著精明的光,笑著開口。
“可以!這塊料子的話,十萬。”
“什么?”
年總兼職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花了八百萬買的料子,轉眼間就只值十萬了!
“年總,十萬我都是給了友情價,不然你問問現場有沒有愿意接手的?”
店主站在原地,一臉賣不賣隨你的樣子。
年總有些期盼地看向人群中央,他有些不敢再切,希望有人能在此刻接盤了這塊毛料。
對于這樣花白的開窗,即便是這塊還有些可賭性,也不會有人愿意出價收下的。
站在原地的年總身形有些搖晃,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突然跪在地上,對著上天拜了三拜,隨后喊來了老板繼續解石。
這次切石不同于之前的切法,直接從中間下刀,將毛料一分為二。
年總咬緊了牙,已經有些不敢看切石的機器,因為是從中間切開,所以切石的時間也比之前更加長,但是料子終究還是要切完的,宣判的一顆還是會來。
翡翠毛料從解石機中推了出來,一條長長的切痕從毛料中間貫穿,年總顫抖著手挪開了其中的一塊,光滑的切面上一片雪白。
年總直接癱坐在地,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毛料,愣了半晌才逃出了手機,不知道撥通了什么號碼,一臉的焦急。
“你不是說你看好那塊料子嗎?為什么我切開全是白的?”
“什么神仙難不難的,別說那些狗屁!”
“我開出來一堆白石頭!你說我怎么辦!”
年總的語氣逐漸癲狂,一旁的店主冷眼看著,嘴角帶著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
“我們走吧。”陳阿武搖了搖頭對著風毅說道。
風毅點頭,跟著陳阿武走進了其他的店鋪,就連同樣準備去那家店的人,也轉頭去了別家。
店主看著這一幕倒是平靜,開出不好的料子,任憑是哪家都會影響生意,八百萬已經實打實的進了他的口袋,損失一些顧客也沒什么大不了。
風毅和陳阿武逛了幾家店,看了不少毛料,不說風毅沒有看好的,就連陳阿武也沒有看中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