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方沒想到喬希居然也是姚夫人實力的見證人,頓時心中涌現出無數的不甘。
自己蟄伏了這么久,終于有機會拿下岑家繼承人的位置,現在卻面臨著即將失敗的下場,他實在是不甘心。
可是偏偏賭局就是賭石,偏偏對方就是姚夫人這個妖孽。
難道真的是他的運勢使然,沒有繼承岑家的命嗎?
風毅沒理會岑方的情緒,對著喬希問道:“你說的見證人是什么意思?”
“我在一次機緣巧合中,親眼見到,她在眾多毛料之中,挑出唯二的兩塊玻璃種,而且速度極快,就好像在走近一看就能看透毛料。”
風毅聽到這,也不免有些心驚。
速度極快,一眼看透,莫非這個姚夫人也有和自己一樣的能力?
“你能再細致的和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風毅追問道。
“當時我還小,還不到十歲,和哥哥一起被父親帶著出去賭石,也算是對我們的一種言傳身教。”
“那位姚夫人雖然不及姚嘉那么美,但也是一個清純動人的美女,看起來就好像剛出校門的女大學生。”
“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為她是在場的唯一的女賭客。”
喬希說到這,風毅突然敏銳的發現的不對勁的地方。
按理說,喬希還不到十歲的時候,已經將近二十年前了,那個時候姚嘉都快二十歲了,她認的母親怎么可能像女大學生?
如果是那樣,姚嘉就算是認了師父,也不可能叫幾乎同歲的人母親啊。
風毅有些遲疑道:“你確定你記的沒錯?”
喬希看著風毅的神色,也猜到了他想的是什么,堅定地點了點頭。
“絕對沒錯。”
風毅笑道:“難道這姚夫人真是個妖孽?”
喬希嘆了口氣道:“我還是先講完當時的事吧。”
風毅點點頭,示意喬希繼續說下去。
“當時看料子的地方,是一位個人賭石者的收藏,他因為一次賭垮,整個人犯了病,腦出血當場就去世了,他的兒子不懂這些,只覺得這些東西害死了他父親,想要全部出掉。”
“因為那人的收藏不少,所以當時大家都是分開看料,也沒什么顧忌,姚夫人當時還并不出名,她在整個倉庫中走了一遍,然后就挑出了兩塊料子買下,當場解開賣了。”
“兩塊料子都是玻璃種,在場的眾人都驚了,那個兒子也不賣料子了,自己一塊一塊的切開。”
喬希說到這里,略頓了頓,語氣也帶了些惋惜。
“賭石者的兒子將所有的料子全部解開,可是卻連一塊像樣的料子都沒解出來,他也急了,找到姚夫人想反悔……”
“結果你也想得到,大家肯定是不支持的,然后他一氣之下,和他父親相同的病,直接當場就走了。”
“可憐父子倆,全部栽在了賭石上。”
風毅聽完,也長嘆一口氣,賭石一行說到底還是賭,可憐的父子,不僅輸了料子,還輸了自己的生命。
十賭九輸,久賭必輸,從來都不是說著玩的。
岑方見兩人的神色,有些自嘲道:“你們倆還是別可憐別人了,我們再繼續下去,明天走的就是我了。”
被岑方這么一岔,風毅也想起了問題的關鍵。
“那個姚夫人,到底多大年紀?”
喬希臉色晦暗,回答道:“沒人知道他的準確年紀,根據見過她的人估算起來,她今年已經年逾古稀了。”
風毅喃喃道:“她和我爺爺差不多年紀,那二十年前她至少已經五十歲了,怎么會看起來像女大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