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顧幸一個人并沒有在房中待多久,房門就再次被扣響!
廖詢低頭走了進來:“王爺,在不啟程可真要遲到了,您在陛下心中,一向品德端正極為守時,相比其他王爺評價極高,可莫要因為遲到這等小事,讓陛下不喜。”
“嗯,”顧幸面色平靜,輕點了一下頭。
實則內心是不想去的,今生既然已經對那個位置沒了興趣。
何必再去趟那漩渦,何不活的瀟灑一點。
但轉念一想,自己原來的人設,品德端正自幼聰慧。
一向深受建武帝喜愛,百官私下也紛紛議論七皇子顧幸是下一任皇位有力競爭者。
若是突然性情大變,會不會讓人誤會,是發了癔癥。
這若是將自己綁了起來,再找一天師過來各種做法,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豈不是顏面掃地?
在一群婢女的伺候下!
片刻時間顧幸便換上了一件四爪九蟒袍,一條玉質腰帶環顧腰間,一塊上好的玉佩垂掛于腰間一側。
在一群人的擁戴下,出了王府!
一輛雙馬配置的馬車早已等候在王府門前!
馬車前后皆有披甲之士靜立!
“王爺!”
普通甲士未動,馬車旁一青年靜立,身上同樣披了甲胄,一手牽著一匹身姿矯健的戰馬,一手握著腰間戰刃。
見到顧幸的身影,此人頭顱微抬,抬起一手放在胸前,喊了一聲王爺。
大周禮制,凡軍中披甲之士,見皇無須行跪禮。
“周全,”顧幸見到此人,面露一絲回憶,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周全,原大周禁軍百戶,官拜正六品,直屬皇權。
自己宮外開府之后,建武帝下令,此人帶領本部一百二十人出宮護顧幸安危。
如今算是自己的護衛總管。
記憶中,建武三十九年,自己于長安遇刺,此人為自己擋箭不治身亡。
看著一個個曾經因自己而死的人,如今重新站在自己面前,顧幸心中不由感慨。
其實重活一世,不再去爭搶那個位子,也不為一上上之策!
顧幸上前兩步,抬手重重的拍了拍周全肩膀兩下,開口說道:“辛苦了!”
面對顧幸突如其來的動作,周全受寵若驚急忙行跪禮說道:“能為陛下,為王爺辦事,是末將的福氣。”
“起來,”顧幸伸出雙手將周全攙扶起來,肅然道:“大周有禮制,凡軍中披甲之士,見皇無須行跪禮。”
將周全攙扶起身,顧幸繼續開口說道:“本王若是沒有記錯,你家中好像還有一年邁老母和一幼妹。”
“你母親患病多年,不能勞作,你又長年呆在軍中,無法盡其孝道,家中全靠幼妹一人持家。”
顧幸轉身一指身后的王府,繼續道:“你看本王這王府可是大得很,異日你自尋一個時間,將你母親和幼妹接到府上來。”
“廖詢,”不待周全說話,顧幸又開口喊了一聲。
“王爺,”廖詢上前一步!
顧幸說道:“周全母親已患病多年,此事不能再拖了,你從府中支點銀子,盡快尋一個好一點的郎中先去看看。”
話落,顧幸直徑登上了馬車!
記憶中周全母親具體死亡時間,顧幸不知,但知道周母亡故之后,周全很長一段時間精神萎靡不振。
因此還險些誤了事!
為此顧幸還嚴厲訓斥過周全,后從其他軍卒口中才得知,周全母親亡故的消失,給其放了幾天假,讓周全回去盡了最后的孝道。
身后周全身形靜立,看著顧幸消失的背影,眼眶濕潤,聲音低喃:“王爺如此待臣,臣此生定肝腦涂地不負王爺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