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一家三口靠近,突然間,又從人群之中,沖出來一群黑衣大漢,不由分說,強行架著那三人,就向人群外拖去。
旁人見了,更是躲得遠遠地,沒有人敢阻攔。
就這么眾目睽睽之下,一家三口遭受到了如此暴力的對待,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大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
而更為諷刺的是,就連巡邏的皇城司和燕京衛的侍衛們見狀,也全都一臉的默然,像是沒有看到似的,顧左右而言他。
葉風見狀,又驚又怒,不知這是何故。
于是向一旁的燕京衛和皇城司的人,命令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那三個人帶來見我!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何冤屈!?”
“啊這……”燕京衛和皇城司的侍衛們,一臉的為難之色,顯然是有難言之隱。
“豈有此理!”金縷衣見狀,也不禁勃然大怒,“你們都眼瞎了嗎?還不快去把人截住!”
再晚一會兒的話,那一家三口就要被拖遠看不見了。
“金大人……”燕京衛的侍衛們低聲道,“都說了,這事兒咱們管不了,您……您就別管了……”
旁人越多不要管,可金縷衣不信邪,偏要管一管看一看。
她這不僅僅是出于樸素的正義感,更是也是在暗中跟葉風較勁。
心想:有什么是你能管敢管,而我卻不能管的?那一家三口向你求助,卻不向我求助!?
金縷衣心中憋著一口氣,非要將葉風給比下去,同時也要讓那一家三口看清楚,誰才是他們口中的青天大老爺!
“好,你們不去,我親自去!”
金縷衣也不猶豫,大步上前,三步并作兩步,幾秒就追了上去。
“把人給我放下!”金縷衣沖著那群黑衣人呵斥道。
“金大人!”斷后之人單獨攔住了金縷衣,并示意其他人,繼續將那一家三口給拖走,“這件事,我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傷了和氣!”
“誰跟你是自己人!?”金縷衣皺眉憤怒,“你們是干什么的?憑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強行擄走民眾?豈有此理!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做的?”
那人亮了一下腰牌,金縷衣見狀大驚。
“刑部!?”金縷衣萬萬沒想到,這群黑衣人,竟然是刑部的人!?
難道那一家三口是什么要犯么!?
“不錯!”那人笑著拱了拱手,“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件是我們刑部的案子,就不勞你們燕京衛了,哈哈!”
那人笑著,跟金縷衣拱手道別。
但金縷衣卻看得出來,這里面肯定有什么隱情,同時心中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管呢?
如果管的話,就會得罪了刑部,可若是坐視不理的話,心中的那股獬豸之魂似乎又在蠢蠢欲動。
經過了這些年與獬豸獸爭奪本體,金縷衣漸漸發現了其中的規律,那就是倘若自己違背了獬豸獸那明辨忠奸的秉性,那就是獬豸獸實力最強的時候。
換言之。
金縷衣一旦站在了不公與罪惡的那一邊,獬豸獸反抗的力量就會大增。
而如同金縷衣站在公平與正義的角度,獬豸獸就如同睡著了一般,在自己體內十分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