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的生日不在北京過,他表弟結婚的日子和他的生日只差一天,一早他就答應了要回去給表弟做伴郎。
他收拾行李準備回老家,王超跑來送他,坐在旁邊看,拐彎抹角的提醒他“你別到時候光顧著給別人婚禮幫忙,把自己的正經事兒給忘了。”
謝竹星知道他想說什么,故意裝傻道“我自己生日能忘了嗎”
王超以為他真忘了,踢他一腳,罵道“你可太他媽不要臉了,床上說過的話一下床就忘干凈了是吧”
謝竹星看他真急了,才說“我逗你呢,這么大的事兒怎么會忘。”
王超又輕踢他一腳,道“你就哄爸爸吧,說話跟放屁一樣。”
謝竹星說“我哪哄你了,用不用我出柜的時候直播給你看”
他正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王超也不打招呼,猛地撲到他背上,差點把他整個人壓在行李箱里,手在地板上撐了一下才蹲穩了。
王超在謝竹星脖子上吧唧吧唧亂親幾口,喜氣洋洋道“你要真直播出柜,爸爸就給你刷游艇,刷火箭,刷航母,刷刷刷”
謝竹星“就會亂花錢。”
他回了洛陽。
王超也開了工,去拍了一本時尚雜志三月刊的封面,又去央視一個公益晚會演唱他的新歌。
在晚會上遇見了他的老同學,遠遠看到,他就躲開了。對方倒是也沒過來糾纏。
他不想搭理這人,可還有點納悶,這貨就發了一首沒幾個人聽過的單曲,走在大街上別人都認不出是誰,也有資格參演這種大型晚會
演出結束回去的路上,助理閑著沒事兒跟他說八卦,幫他解了惑“今年公司要大力推他的,咱們公司一個女董事特別被他迷得不行不行的,為了他都鬧離婚了,老公好像是做投行的,倆人大學同學,結婚十幾年,女兒都上初中了,真是沒有撬不動的墻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嘖嘖,狗改不了吃屎。
別人的事情和自己也沒多大關系,王超聽過就忘了,回家過自己的日子,陪父母、打手游、等謝竹星回來。
謝竹星的表弟要后悔死了。
他叫表哥來當伴郎,一是從小兄弟倆感情確實是很好,二是明星來做伴郎,婚禮一定會很有面子啊。結果好好的婚禮變成了大型粉絲見面會,來參加婚禮的年輕女性全程盯著伴郎,宴會廳外面也圍了幾十個粉絲,還自帶燈牌。伴郎隨便干點什么,宴會廳里里外外都是一陣又一陣的歡呼,除了兩家長輩,根本沒人關心一對新人。最后沒辦法,到了交換戒指的重頭環節,不得已換了個路人伴郎,新人們才總算奪回了主場。
唯一安慰的是表哥包了個很大的紅包。
婚禮結束后,謝竹星就跟著父母回家。去年他給他爸換了輛帕薩特,不張揚,夠家里用,還能讓父母低調的稍微顯擺一下。
回家路上,他媽又因為表弟結婚而感慨起來,念叨了幾句他的終身大事,他默默開車不說話,他爸以為他不樂意聽,替他解圍,對他媽說“你要轉變以前的舊觀念,現在年輕人都要先立業再成家,不是咱們以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結了婚再說的時代了,再說他這行業也有特殊性,別催他,他又不是那種不讓人省心的孩子,心里肯定有數。”
謝媽媽不同意,道“行業特殊性是特殊性,先談個對象又沒錯,時代是不一樣,也不是以前劉德華還得隱婚的時代了吧知子莫若母,咱們寶寶就是太被動,以前談的那個佳佳,也是人家追的他,讓他自己開竅可難了,他有什么數等到了年紀,老天爺會給他發老婆”
兩人辯論賽一樣說了一路。
到了家,一家三口進門,謝爸爸脫下外套,謝媽媽剛解開圍巾,就聽沉默半天的兒子冷不丁來了句“爸,媽,老天爺已經給我發了老婆,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
夫妻兩人一愣,謝媽媽很快喜道“那你怎么不早說她也是明星還是做別的工作”
謝竹星道“是同事,也很紅。”
謝爸爸也慢半拍高興起來,道“好,好,挺好。”
兩人都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性格,好了一年多,現在肯對家里說了,一定是感情穩定,說不定已經在談婚論嫁,兩人此時都是由衷高興。
謝竹星今天當伴郎,穿了正裝,還打了領帶,看父母在替他高興,心里感到十分抱歉,喉嚨也有些哽住,把領帶扯松了一點,才說“就是我們組合的隊長。”
謝家父母“啊”
謝竹星等了一會兒,父母還是一臉震驚,只好自己打破僵局,道“他家里很有錢,自己也有才華,是我高攀他。我是認真想好了,才決定回來告訴你們。”
父母什么也不問,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況且也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
半晌,謝爸爸道“哎呀,剛才喝了點酒,頭暈,得躺一下。”
謝媽媽忙道“我給你找找解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