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應該是得知自己懷了婁鶴筠的孩子,怕事情藏不住,所以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孩子生了下來。
不必伺候婆母,還能博得深情的好名聲,真是一舉多得。
可笑她嫁進侯府后,每月都給咸宜庵捐不少香油錢,只因婁鶴筠說這樣可以保大哥平安歸來。
當時她還覺得夫君重情,每月都會超出分例地給咸宜庵捐銀子,哪里知曉這些錢并不是祈禱婁大爺早日歸來,而是養著楚曼娘,讓她不必吃苦受罪。
沐云書自嘲地笑了笑,將賬本輕輕合上,“寶珠,這個月把給咸宜庵的香火也停了吧!”
寶珠意外地朝沐云書看了過來,不解道:“奶奶,您不是說其他銀子可以省省,這個銀子不能省么?而且……而且這銀子要是停了,萬一大爺那邊傳出什么噩耗,夫人定會拿這事跟您鬧的!”
“心誠則靈,佛祖看得是心不是銀子,大嫂那么誠心,定會感動佛祖的,佛祖若是沒被感動,只能說明她的心還不夠誠,母親若不愿意,自己從公中出銀子便是,這錢,咱們不花了!”
寶珠這才反應過來,府里的開銷都是用的二奶奶的嫁妝,婁府的事當然要婁府自己出銀子,二爺已經回來了,沒有還讓奶奶貼補的道理!
“奴婢知道了,這就叫人去傳話,您就放心吧!”
沐云書滿意點點頭,寶珠做事她很放心。
用了早點,她便叫人從書架上找來幾本醫書翻閱,前世她一心撲在這個家里,放棄太多自己喜歡的東西,這一生當然要一點點找回來。
沐云書悠閑在院子里看書,海棠院那邊就沒這般愜意了。
如今正是酷暑,許氏身子不爽,本就煩躁,沒了日日送來的冰酪漿,她覺著渾身都不舒服。
瞪了一眼跪在一旁為她扇風的婁晴,許氏慍聲道:“是沒給你吃飯還是怎么著?不會用點力氣?”
婁晴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她已經在這里跪一個時辰了,手腕都紅腫了,搖一下就刺骨的疼,真的是沒有力氣了。
可她不敢頂撞許氏,她這嫡母不會當面把她怎么著,可出了門就會與旁人說她的不是,女兒家臉面最重要,她可不想毀了名聲!
這個時候,她竟有點想念沐云書了,嫡母為難她的時候,也就只有那個傻女人會幫她解圍。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聽到她跟大姐聊她的壞話了,昨日竟然沒有幫她解圍。
可她說得又沒有錯,沐云書的確又丑又不會打扮,哪有男人會喜歡她那個樣子的!她自己得不到二哥哥的心,怎么能怪她呢?
婁晴想著心事就走了神,許氏覺得風又弱了下來,煩躁地坐起了身,下意識朝羅漢榻上的小幾摸去,常放在那里的果盤和糕點竟都不見了。
“怎么,冰沒了,廚子也死了?”許氏垂著胸口,氣道:“沐云書她好狠得心,她這是故意跟我作對啊!”
吳媽媽低聲勸道:“夫人,不是二奶奶吩咐的,是二爺!早上請來的幾個大夫和葛大夫說得差不多,讓您注意忌口,二爺擔心您的病,所以讓廚房將點心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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