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祁接過冊子,并沒有急著翻看,而是問道:“先告訴本王今日城門那邊發生的事怎么解決的?”
聞言,沒什么表情的墨歸也看了過來。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結果,只是本能地豎起了耳朵,那樣子像極了角落里同樣伸長脖子看過來的阿旺。
“哦,屬下聽說婁大人打算辦一個濟民堂,讓那幾個被牙子欺負的孩子有個容身之地。”
聽了這話,蕭正祁面露欣賞之色,不由點了點頭,“是個有心的!”
隨后,他將卷宗翻開,看了看婁鶴筠的履歷,發現他在齊州風評不錯,也做了一些實事,便笑著看向墨歸道:
“知許,這婁鶴筠為人正直,能力也不錯,是個可造之才,哎,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會是嫉妒人家樣貌好,怕他日入朝時,搶了你的風頭吧!”
墨歸眉頭輕挑,“有沒有人說殿下的眼神很清澈?”
蕭正祁以為墨歸在夸他,驕傲地摸了摸下巴,還拿起銅鏡照了照,“還好吧,很清澈么……”
墨歸點頭,“看上去特別好騙。”
蕭正祁翻了個白眼,將銅鏡扔到一旁,還瞪了墨歸一眼。
“白字黑子的寫著,卷宗總不能騙人吧,你就是對婁鶴筠有偏見!不,你是對長得好看的人都有偏見!”
比如他,他才不好騙!
墨歸失笑搖搖頭,“殿下也不想想,他一個從六品通判,每年俸祿不足百兩銀,哪來的銀子修橋?”
蕭正祁一怔,“不是朝廷出的銀子?”
“修一座橋要多少銀子?你看卷宗上記載他用了多少?朝廷只發了不足二百兩,層層盤剝下來,到他手里能有多少?他居然解決了,且百姓們說他沒有剝削他們分毫,那么這缺口是從哪里來?”
蕭正祁的表情也嚴肅了下來,不怕官員貪,就怕官員貪得完全沒有痕跡,那才是真的難辦!
將推舉信在手心里敲了敲,蕭正祁再次看向高尹道:“再去查查,看看他這些銀子到底是不是正路來的!”
墨歸暗暗搖了搖頭,蕭正祁還是不明白,這銀子的來路只是次要,一個官員,要挪用自己的銀子去解決事情,怎堪大任?
不過這人升遷與否與他沒有關系,他也懶得再多說什么。
高尹稟報了婁鶴筠的事情后并未急著走,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到墨歸面前。
“小公爺,您交代屬下的事,屬下差人查過了,這耳飾樣子獨特,整個京城也沒有幾對兒,首飾鋪子的購買記錄屬下都記了下來,有三戶人家拿過這耳飾,分別是大長公主府、嘉儀伯府以及忠遠將軍府。”
聽到有大長公主府,蕭正祁勾唇笑了起來,“嘖嘖,本王記得嘉儀伯府和忠遠將軍府沒有年輕的姑娘,救你的人不會是羲和郡主吧?救命之恩,怎么也要以身相許,父皇為你的婚事都愁白了頭發,這次你就應了吧!”
墨歸那雙深不見底的瑞鳳眼里難得露出幾分不耐煩:“若不怕報恩成報仇,盡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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