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好意,我想跟娘親留在京城,我現在能在濟民堂教孩子們讀書寫字,娘親也能在保信堂行醫,我們過得很好,大人不用擔心!”
陳景洛覺著這樣的安排的確要好過于跟他去冀州,便道:
“我記得,你說你家人都已經亡故,從今以后,陳某便是你的義兄,若有事情你寫信與我,可好?”
吳非衣抓著衣角的手緊了緊,含淚朝陳景洛點了點頭:“知道了,大哥!”
陳夫人笑著將一朵花別在了吳非衣發鬢邊,柔聲道:“以后莫要弄得這樣黑,不好看,不好給我找妹婿……”
吳非衣驚了一跳,下意識捂住了陳夫人的嘴,“大嫂,找弟妹這事不著急,我……我得先立業,再成家!”
吳非衣現在仍然是男子打扮,她并不知道大家早就知曉她是女兒身,還在極力的掩飾著。
陳景洛失笑搖搖頭,這傻義妹,大家只是見她不想以女兒身示人,才沒有揭穿她,估計只有她自己把自己當成男子了。
為給陳大人夫婦送行,沐云書讓羅三和柱子爹去買了好酒好肉回來,太陽還沒到山腰,沐家院子里的煙囪就冒起了煙,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
沐家幾個叔叔就跟做夢一樣,誰能想到他們有一日竟能跟這些朝廷命官同席呢,這事兒放在年前,他們做夢都不敢這么夢!
沐三叔本就是個自來熟的,大著膽子與陳景洛攀談起來,還提起將保信堂開到冀州的想法。
大災過后恐有大疫,改善冀州的醫療條件的確是首當其沖的大事,陳景洛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便與沐三叔仔細地聊了起來。
不出一個時辰,沐三叔就決定與陳景洛同赴冀州,要將保信堂的牌子打到冀州去!
酒桌上,他激動地對眾人道:
“等保信堂拿到了正店的資格,咱們就能培養優秀的大夫送往冀州,用不了幾年,大家一提起藥館,便會第一時間想起咱們保信堂,我沐三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了!”
“三哥,你先跟陳大人向東而去,再過兩個月弟弟我便去嶺南,云書給咱們創造了這么好的條件,咱們一定要讓保信堂遍地開花!”
看著干勁十足的叔叔們,沐云書也笑彎了眼。
這一晚,隔著幾條街的人家都能聽到沐家小院里傳出的笑聲,奇怪的是他們并不覺著這笑聲吵鬧,反而覺得特別舒心。
可惜相聚總是短暫的,兩日后便到了陳景洛啟程的日子。
他沒什么親人,更沒太多行李,一輛馬車就裝下了他們所有的東西。
陳伯看著那簡陋的馬車感嘆萬分,主子如今也是三品大元了,誰能想到這馬車和許多必備品竟都是沐家幫忙籌措的,實在有點寒酸了。
可等馬車出了城,陳伯就驚住了,城外竟站著上千名百姓,他們見陳大人的馬車出來,紛紛朝陳大人揮手,喊道:
“陳大人,我們來為您送行!”
“您為百姓做的事,我們都記在心里,山高路遠,您萬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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