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婢忍笑道:“官家,這是娘娘給昭慶殿下寶寶準備的虎頭鞋!”
景德帝扯了扯嘴角,他剛剛遠遠聽見常嬤嬤夸贊皇后女紅進步了,并沒往別處想,看來天賦這東西,真的是很重要啊!
方錦音臉色微紅地拿起小鞋看了兩眼,嘆道:“這可是臣妾做得最滿意的一雙了,看來還是不成!”
“他們兩個還未成親,你也太心急了!”
景德帝本是笑著的,可臉上的笑意忽然僵住,瞪著眼道:“不會……難道……他們……”
方錦音嗔了景德帝一眼:“官家想什么呢!昭慶不是那樣的孩子!”
景德帝長長的噓了口氣,又坐下來靜靜地看著方錦音做活。
這一刻,他覺著自己的心格外的寧靜,終于有了一種回家的踏實感。
沉默了一會兒,景德帝才緩緩道:“為什么不告訴朕?”
方錦音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眉宇間流露出幾分無奈:
“官家,世道對女子殘忍,說出來除了給子溶帶來傷害,沒有半點益處!”
景德帝擰了擰眉,想起了紀葒的那些要挾,心中多了幾分了然。
若是錦音將真相戳破,紀葒便會將睿親王欺辱了衛夫人一事傳揚出去,眾人會指責他那個皇弟,可更多的則是在茶余飯后笑話衛夫人。
會有人說她是裂縫的蛋,也會有人說她是破敗的柳,所以錦音寧愿自己承受猜忌,也不想她好友的余生就此毀了。
“你……倒是心疼她!”
景德帝這話多少有些酸味兒,他知道衛夫人確實委屈,可他猜不到緣由的這些年,也不好過啊!
方錦音抬起頭看向了景德帝,“臣妾不只是心疼子溶,官家,蕭衡是您的親弟弟,鎮國公那時候年輕,脾氣與現在的知許沒什么兩樣,他若一時沖動要殺了蕭衡,您該怎么辦?”
景德帝愣了愣,想想那時候的鎮國公,覺著錦音說的事情十有八九會發生。
他會怎么做?他不可能讓蕭衡殺了弟弟,所以只會與鎮國公反目!
意識到這一點,他眼中劃過了一絲痛色,“原來……你為朕想了這么多……”
方錦音笑了笑:“好在臣妾幸運,即便官家怨臣妾,大事上也會維護臣妾,臣妾這也是有恃無恐吧!”
這話竟讓景德帝忽地就紅了眼睛,怕叫人看見,他立即垂頭揉了揉眉心道:“今兒的風怎么這么大!”
海公公正要去關窗,抬頭發現窗子早就關上了,不由抿嘴笑了起來。
官家到了娘娘這里,真的是容易變得很脆弱呢!
平復了一下情緒,景德帝又想起了一事,皺眉問道:“還有一事朕想問你……墨知許那小子與皇弟……”
他想問墨歸到底是不是皇弟的孩子,如果是,他與昭慶就是堂兄妹,萬萬不能成親的。
方錦音明白景德帝想問什么,認真地道:“官家,知許他一定姓墨!”
那次酒宴的事情她還記得,子溶看什么都沒胃口,一直想吐,紀葒便趁機勸她去休息,誰知紀葒竟將子溶送去了蕭衡的院子。
沒多久,子溶就查出了有孕的消息,她怕孩子出生后會受非議,只能將蕭衡侵犯她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后來知許出生,日子上與那件事有大半個月的出入,她便更加確信墨知許與蕭衡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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