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嬤嬤接回瓷碗,一口氣便將米湯喝光了,喝完后還驚喜地道:
“今兒的米湯很稠啊!”
小太監道:“那是,咱們大奉贏了西秦,官家又封賞了護國公主和錦繡郡主等人,連獄里都添了伙食,自是不會差你們這一口!”
“護國公主?是大長公主么?”
秋嬤嬤并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小太監覺著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便仰著頭道:
“不是,是咱們的昭慶殿下,這次打敗西秦人,昭慶殿下功不可沒!當然錦繡郡主她們也為咱們出了氣,她們都是巾幗英雄!”
頓了頓,他又看向紀葒道:“忘了跟您報喜,錦繡郡主就是咱們曾經的祁王妃!官家很欣賞郡主,還封她做了濟民堂教諭,她可是咱們大奉第一位女教諭,是要記入史冊的!”
小太監冷哼了一句“有眼不識金鑲玉”,拎著飯桶就離開了,獨留面無人色的紀葒呆怔怔地站在原地。
單妙竹竟然被封為了錦繡郡主!她一個八品縣令之女,何德何能啊!
看著崩潰的紀葒,秋嬤嬤心中暢快極了。
她全心全意為紀葒賣命,紀葒卻害死了她的女兒,還利用她的忠誠和對女兒的愛屢次陷害皇后娘娘。
曾經她對紀葒多么忠誠,現在就有多么痛恨厭惡,余生,她都會呆在這冷宮里,一點點的折磨紀葒,幫女兒討債。
將恭桶扔到紀葒面前讓她刷洗,秋嬤嬤靠在柱子上冷笑道:
“這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您只瞧祁王妃身份不顯,卻瞧不見她是個能干的,您說你那會兒沒有多余地拆散她與祁王殿下,那今兒這功勞祁王殿下是不是也能沾沾光!”
“要不說您眼光不好呢,幸虧祁王殿下后來沒受您擺布,不然會被您坑得更慘!”
這些話像是一只巨錘,反復捶打著紀葒的心,她崩潰地撲到秋嬤嬤面前,嘶聲好道:
“你住口,那小太監一定是在胡說八道,單妙竹怎么會成為錦繡郡主,沐云書又怎么可能成為護國公主!”
秋嬤嬤一把將紀葒推倒在地,踩在她的手指道:
“娘娘生氣了?這才哪到哪啊!昭慶殿下已經成了護國公主,大皇子的孩子很有可能會被封為皇太孫!”
“該是人家皇后娘娘的,你搶也搶不走,不過皇后娘娘那邊的喜事多了,你也能跟著多喝幾粒米不是!”
“您也別尋思老王妃能把皇后娘娘怎么樣,昭慶殿下把老王妃都趕出京城了,您那些詛咒半點作用都沒有,就別妄想官家會與皇后娘娘反目,人家只會越過越好!”
紀葒不想去聽秋嬤嬤的話,她只捂著耳朵,一遍又一遍地說著“不可能”。
可那些話還是像魔咒般地在她腦海里盤旋,她除了悲憤嘶吼,完全沒有半點辦法。
而她痛苦的嘶吼聲,也無情地被京都里的焰火聲完全覆蓋……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百姓們自發組織了燈會,墨歸和沐云書等人便結伴出來走走。
焰火一簇簇在空中綻放,雖然很美,可沐云書卻覺著都比不上百姓們臉上綻放的輕松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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