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啊啊,給老子把東西還回去!”
眼看就要成功,結果寶貝被人中途劫走,所有人都滿是驚怒。
同時也滿是警覺,很顯然他們的行動,到底是被發現了。
那位為首的黑袍修士,渾身靈氣涌動,七階的力量籠罩擴散開來。
因為所修術法邪性,他的周身布滿濃稠的血光。
而他身后的那些黑袍修士,也全都有了動作,一道道靈氣擴散開來,最弱的居然都在五階。
龐大的靈力交匯,赫然令這一片區域的氣壓都低得難以言說。
相較于他們自身恐怖的靈壓,那些個r國的陰陽師,則是召喚出一道道契約陣法。
一只只模樣詭異猙獰的式神,被喚了出來。
等陣仗擺足后,他們傻眼了,因為感知范圍下根本沒有敵人的影子。
“剛剛那是鬼門,麻煩大了”
就在此時,那些陰陽師身體一陣抖動,一道道恐怖的陰氣身影脫離而出。
他們甫一現身,甚至連對視都沒有,就朝著四面八方遁逃而去。
這些自然都是地府叛逃的鬼將,方才那扇門,這些修士興許不清楚,可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骨頭”鑰匙還在手里,他們說什么也要打一場,搏一搏晉升鬼王的機會。
可這群廢物一來就把東西弄丟了,他們可打不過底蘊豐厚的地府,此時不跑,那真要等死了。
“現在想走,晚了!”就在眾鬼將正要四散遁走,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響起。
就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憑空出現。
謝必安目光里充滿戲謔,就見他手臂一抬,漆黑的勾魂鎖,竟然從那些鬼將遁逃的盡頭處,直接延伸而來。
眨眼的功夫,便交織形成一座封鎖的囚籠,很顯然,這是提前就埋伏好的。
“謝必安,我等與你數百年交情,你何故要如此咄咄相逼!”
“我等叛逃地府是錯,可也終究未有害人,你今日放過我等,我等保證絕不危害人間!”
那些遁逃的鬼將,此刻全都停下腳步,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破不開勾魂鎖的凝結的囚籠。
他們臉色跟吃了死老鼠一樣,目光滿是忌憚。
雖然說眼下來的只有兩位,可天知道,等等暗地里會召喚多少鬼將,誰知道什么時候來。
所以,打贏的盼頭是一點都看不到,只能是試圖談判。
可惜,謝必安不可能會點頭的,尤其是優勢在自己的情況下。
他冷笑一聲道:“爾等叛逃地府,本就罪無可恕,還敢巧言令色威脅本座,今天都留在這里吧!”
“老范,請生死簿!”
謝必安長嘯一聲,隨后一捏眉心,赫然從里頭,拉出一只通體如玉的毛筆。
此筆身如墨,唯有筆尖帶著一點朱紅,一經現世,就嚇得那群鬼將頭皮發麻。
然而,沒等他們驚恐失神,就看到一旁的范無咎,則是捏出一本方正的藍皮本子。
本子上頭鐵畫銀鉤的字跡,寫著--“生死簿”三個大字。
那些鬼將這下再難淡定,怒罵起來:“判官筆、生死簿?謝必安,你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