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
遮天黑手來得太快,而且還是毫無征兆,金頂外的眾人一時間竟騰不出手來阻止。
眼看著磅礴的黑氣撞上結界,黑手勢大力沉,只是一擊就讓原本固若金湯的防御,如破碎的雞蛋般碎裂開來。
兩者力量震蕩,黑手也跟著露出一角真容,就見上頭布滿一道道漆黑的鱗
如此非人的特征,瞬間讓在場的眾人認出來,來者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玄門修士雖然不和。
但那也是關起門來吵,放在外人面前,還是要同氣連枝的。
于是,一時間他們也顧不上“扯頭花”,紛紛祭出法寶,目的就是要擊落那只試圖掀走金頂的“黑手”。
其中最憤怒的當屬儲秋生,自己作為一門之主,居然讓人打到家門口來,他覺得簡直是奇恥大辱。
金頂內師祖還在修養,這一沖撞要是出事了,自己真就萬死難辭其咎。
他雖然疑惑好端端的大陣為什么會凝滯,可這個節骨眼,遠不是追究的時候。
就見他怒喝一聲,直接逼出滴眉間血,將之引入啟動陣法結界的"法盤"之中。
這面法盤他祭煉了數十年,早就與他渾圓一體,等同于一件血煉的法寶。
如今他又以心頭血來開啟,效果可以說是直接倍增。
原本被定住的飛劍,在一片“嘩啦啦”聲音中,赫然重新啟動起來,昂首如龍沖向那只黑手。
“調蟲小計,區區七階也妄圖以陣法侮辱本座?”
“若是玄清子這老東西在,本座還有些頭疼,單憑你?還差得太遠了!”
黑手中,一道冰冷的冷哼聲跟著響起,一道道黑氣如蟒蛇般游動,瞬息的功夫就化成只九頭“蛇蛟”。
猙獰的頭顱跟著噴出一道道黑水洪流,直接就將原本的劍海沖擊得進無可進。
甚至力量碰撞下,蛇蛟完全占據上風,陣法反噬之力,儲秋生臉色煞白!
“這這怎么可能!”
“儲門主可是七階修士,他全力動用宗門大陣,即便是八階修士也不敢折其鋒芒,這到底是哪來的怪物?”
如此輕松,就能夠碾壓陣法核心所在的儲秋生,至少也得高出一大層次,甚至不止!
那就是至少九階,甚至是半步皇境!
嘶~在場的全都是經年的狐貍,看事情一個比一個透徹,基本不用人解釋,他們自己就先想明白了。
然后,就像是商量好似的,齊齊地朝外頭連退十數步。
不止如此,他們還急忙收回攻擊的法寶,悉數守護在自己身邊,這自然是怕死。
這位來敵疑似九階,甚至是人皇境的敵人可不好招惹。
他們萬一要是太冒頭被盯上,反手打過來一掌,那就全完蛋了,畢竟他們可不是儲秋生,有著大陣守護。
即便硬剛不過,好歹自保無虞他們被盯上,那就真涼了。
“你們這些蠢貨在干什么,為什么撤走法寶啊!”
儲秋生原先還有人分擔,應對起蛇蛟還有些余力,可這些七階紛紛撤手,他壓力瞬間倍增。
他能感受到體內的靈力飛速衰減,幾乎撐不了多久,力量就得枯竭。
自己眼下是在透支大陣,一旦頂不住,陣法反噬后,自己即便不死,也再無反手的余地。
這跟案板上的魚肉比起來,完全沒有區別,如此也怪不得儲秋生著急!
“儲兄,哪里是我們不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是啊,是啊,這究竟是哪里來的老怪物,光憑術法我等就疲于應對了,實在愛莫能助了。”
“我想起來了,宗門還有些事要處理,下次我等再來拜訪!”
眼看儲秋生越發頂不住,那位魁首遲遲不見蹤跡,他們越發篤定,這人多半是坐化了。
沒有了八階坐鎮的武當,怎么能玩得過這疑似“半步皇境”的兇人,線下他們還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