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蓉淺嘗了一下手中的咖啡。
“沈家么......”
然后眼神復雜地瞥向窗外。
那還真是一段令人懷念的時光啊。
那個時候,茍旦還不是沈墨。
而自已也不過是個一心想要弄清楚真相的記者。
因為各種緣分而湊在一起,現在卻又各奔東西。
“張記者?”
“您能聯系上沈家,對吧?”
陳燃又朝張幼蓉問了一遍。
張幼蓉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我跟沈墨很熟。”
陳燃聽后,這才安心地笑了笑。
不過他很好奇,一個記者,怎么會跟沈家的沈墨產生聯系?
雖然沈家的勢力在蓉城,可是他的名聲都傳到了山城,甚至山城的袍哥文化,都被他帶去了蓉城。
袍哥,之前可是山城的第一大黑幫。
自從沈墨將這些袍哥帶走以后,整個山城就太平不少。
作為當地的警察,他可沒少從那些老警察耳朵里聽說,袍哥們做的那些混蛋事兒。
“張記者,請問沈墨是好人嗎?”
突然,陳燃問出了這么一句不合時宜的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就連張幼蓉都忍不住笑了笑。
“呵呵.....”
“陳警官,請問在你的眼中,好人跟壞人的標準是什么呢?”
陳燃,28歲,是山城警局的二級警司,級別不高不低,不過之前處理的案子,都是校園房貸,黑幫勒索,打架斗毆等平常的案子。
這一次,遇到變態色魔,還是頭一回。
不過他有一個特別的長處。
那就是識人!
他不能分辨出誰是好人。
但卻能分辨出誰是壞人。
壞人的眼神里,渾濁,眼神飄忽,身體也失調。
壞人的內在,精神混亂,這種精神混亂引起身體的分泌失調,所以他們的身體里,有一股邪氣。
而陳燃就能很靈敏地嗅到這股邪氣。
“壞人跟好人最大的區別,就是靈魂的純凈度。”
“好人的靈魂,純凈度高,透明。”
“壞人的靈魂,純凈度低,渾濁。”
陳燃的回答,著實讓張幼蓉嚇了一跳。
她以為所有的警察,都是理性的唯物主義者。
沒想到陳燃,居然相信靈魂,而且還用靈魂去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哈哈哈——”
覺得十分有意思的張幼蓉,一下子就被逗樂了。
陳燃看著張幼蓉的笑容,害羞低下了頭,他的雙手不自然地握住了手中的咖啡,看著咖啡里面,倒映著自已的面孔,心里也有些自卑。
“你.....就當我是開玩笑的吧。”
“其實我很少跟別人講這個。”
“我......我還是喜歡講證據,講依據的,呵呵......”
吐露出心聲,卻被人嘲笑,這種事情,陳燃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只是他覺得跟張幼蓉相處十分親切,所以才把心中的秘密分享給張幼蓉。
沒想到她......
也跟其他人一樣.......
然而,張幼蓉笑完,卻從兜里拿出了一副塔羅牌。
“陳警官,我才不是嘲笑你呢,你別害羞嘛。”
“其實我也有一個特別的才能,那就是算命!”
張幼蓉說著,就開始擺弄起桌上的塔羅牌。
“陳警官,你在心中默念一下,這起案件能否順利偵破,然后憑借著自已的感覺抽一張牌出來。”
張幼蓉繼續神秘地朝陳燃說道。
陳燃立即就來了興趣。
只見張幼蓉依次在桌上鋪開了好幾張牌,然后做了個“請”的動作。
陳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下了自已的心神。
最后照著心中的感覺抽出了一張塔羅牌。
【倒吊人——逆位】
陳燃不解地看著手中的塔羅牌,然后翻轉遞給了張幼蓉。
“這張牌代表著什么?”
張幼蓉接過塔羅牌后,表情凝固。
這張牌,代表著失敗,代表著不夠努力,代表著無法接近真相。
不是張好牌啊。
“陳警官,看來咱們不得不去找外援了。”
“咱們兩個是破不了案的。”
張幼蓉嘴里吐出一口氣,心中只想到了一個人。
......
蓉城,平凡的面店內坐著一個人。
沈墨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面,始終不肯動筷子。
“沈墨,我新研發出來的口味,第一個就給你嘗了,你不會說不好吃吧?”
一旁,張鐵心雙手叉腰,陰沉著臉,露出詭異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