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玉跟張恨水,最終還是沒能等來李愛火。
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
不過現在他們沒時間思考李愛火的事情,而是該如何拿手中的黃旭,去交換李洋。
“滾!”
張恨水一腳踹在了黃旭的身上,黃旭踉蹌地朝前走去,三步并作兩步,整個人差點撲倒在地。
他的臉上,充滿了瘀傷,昨晚被張恨水審問的時候沒少受他的折磨。
“魯玉,記住了,時機不對咱們就撤退!”
上車前,張恨水反復提醒著身旁的魯玉。
魯玉微微點了點頭:“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我不想再跟個廢物一樣什么都不做了。”
她想補救點什么。
哥哥的死,讓魯玉的心中充滿了愧疚。
這次李洋被抓,讓魯玉想起了自已的哥哥。
她似乎是在營救,哥哥死亡的那一刻.......
張恨水帶著黃旭單獨上了一輛車,而魯玉則跟在他們的后邊。
兩輛車一前一后,仿佛要共同奔赴向心中的遺憾,還有那令他們不甘的結果。
車內,張恨水低著頭,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白天鵝面具。
他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面具,眼神復雜,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許這一次的行動,就是要告別曾經那個懦弱的自已。
音樂房子門外。
林嘯踏步走了進去。
他所到之處,酒吧的燈光,統統關閉,為了遮擋住他那張陰暗的面龐,酒吧經理特地調暗了酒吧內的光線。
他猶如黑暗之王,將自已完全封閉在黑暗之中。
林嘯的腰間,還掛著一扇丑小鴨面具,那是他的另外一張臉,一張用來帶給自已勇氣的臉。
每當他有不想看到的人,和不想面對的事兒。
自已就會戴上這扇面具。
或許是出于心理暗示,當自已戴上丑小鴨面具的時候,他心中就沒有了負罪感,整個人神清氣爽,覺得自已做什么都如有神助。
此時此刻,他也一樣。
“把那兩個小家伙吸引過來,就干凈利落地收拾掉。”
“反正都是袍衣會的殘兵敗將,魯力手底下的殘渣余孽。”
林嘯居高臨下地命令著林虎。
在這里,他仿佛變成了老大。
林虎聳了聳肩膀,心里有些忌憚地看向林嘯。
這家伙,是真的對沈家沒有一點感情了嗎?
居然能說出這么冷血的話語。
對于林虎來說,林嘯就是一把雙刃劍。
他能幫助自已削弱沈家,但總有一天,林嘯手中的利劍,也會對準自已。
到那個時候,他說不定也會落得跟魯力一樣的下場。
音樂房子內,桌子底下,椅子后邊,包間里,四處都埋伏著虎爪幫的人。
張恨水跟魯玉有命活著進來,但沒命走出去。
“咦?”
“她人呢?”
突然,林嘯左右看去,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林虎不解地發問:“誰啊?”
林嘯開始粗魯地翻找起來,他摔掉整齊的椅子,掀開閉上的簾子,踹掉眼前的桌子,眼神四處搜尋,可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
他抱著腦袋,一張看不清面龐的臉,不斷在自已的腦中浮現。
那是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她有一片漂亮的紅唇.......
“你到底在找誰啊?”
林虎見林嘯發癲的模樣,不由得上去詢問起來。
他只感覺自已的這個弟弟,似乎越來越不受自已控制。
而且也不受他本人控制,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做出十分怪異的舉動。
“林嘯!我來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大吼。
林虎跟林嘯同時側頭看去,只見張恨水牽著被繩子綁住的黃旭,帶著一群袍哥闖了進來。
這個時候,林嘯也瞬間恢復了正常,他朝林虎投去了一個眼神,林虎也連忙從一旁的包間里,將李洋推了出來。
李洋雙手被綁住,嘴巴用膠帶給封住了,但他的雙眼卻十分驚恐,一邊支支吾吾,一邊劇烈地晃動著腦袋。
張恨水擔憂地看著李洋,他也察覺到,四周似乎不對勁,于是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酒吧內的光線十分陰暗,林嘯跟林虎就站在對面,林嘯整個人隱藏在黑暗的陰影里,看不清臉。
“我數123,咱們互相把人質推過來。”
張恨水提議起來。
林虎卻奸笑著搖了搖腦袋。
交換人質并不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