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一瘸一拐,態度強硬地走到了小雅的面前。
從前身為緝毒警察的他,一眼就能看穿,現場有多少個癮君子。
這群毒蟲,就如同侵蝕房屋的白蟻,成群結隊,怎么滅也滅不完。
帶頭的菲菲,冷笑著打量唐龍。
只見唐龍穿著便服,一件掉色的廉價襯衫,一條過時了的運動束腳褲,還有一雙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老舊運動鞋。
看上去,寒酸至極。
“想不到,我們可憐的狗尾巴草,也有狗來愛護。”
“小雅,這屌絲跟你還真般配啊!”
菲菲繼續借著唐龍,去貶低小雅。
小雅沒有看清楚唐龍的臉,她瞅著眼前的背影,只覺得很眼熟。
唐龍一身正氣,大聲呵斥:“人家是正經姑娘,不是什么狗尾巴草。”
“如果她是狗尾巴草,那么你就是斷了根,完全干枯了的稻草。”
菲菲聽后,心中更加不得勁兒了。
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就沒有不夸她漂亮的。
她自認為自已不是草,而是花,是玫瑰花,是杜鵑花,是百合花。
總之什么花都可以,但絕對不能說自已是根草,而且還是枯草。
“你是誰?敢到帝豪夜總會鬧事兒?”
菲菲環抱雙手,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
唐龍微微笑了笑:“我不是誰,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人,一個見義勇為的人。”
“你們這群男男女女,圍著一個可憐姑娘,要脫人家衣服,要逼良為娼,任何一個人都看不下去。”
唐龍沒有先動手,自已已經叫了支援,當務之急是先用言語穩住他們。
“逼良為娼?”
菲菲那敏感的神經再次發作。
她用細長的手指,指向小雅:“你說她是良,那我是誰?”
唐龍繼續笑了笑:“我說你怎么這么喜歡明知故問。”
“你是誰?你問問你身邊的這些男的就行了。”
“你問問他們,你是不是那種給錢就上的女人。”
“如果是,那恭喜你,你就是標準的娼妓!”
女人就是這種表里不一的生物,明明心里清楚得很自已做了什么事兒,可還是要自我催眠,自我安慰。
哪怕是妓女,也覺得自已是朵鮮花,她不是出來賣,而是同時跟很多人談戀愛......
“你活膩了!”
菲菲一耳光扇過去。
唐龍往后一退,不料菲菲身旁的幾個男人同時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知不知道,這里是九爺罩著的?”
“想來鬧事兒,你還嫩了點!”
九爺?
唐龍內心頓時觸動。
九爺又是誰?
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九爺?哪個九爺?很出名嗎?”
唐龍繼續套話。
菲菲卻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他:“哼,連九爺都不知道,那你算是完蛋了。”
身后,小雅也瞬間想起九爺是誰。
是那個滿口粵語,滿頭白發,瘦瘦的男人。
也正是他,給自已提供這份工作。
“聽好了,九爺現在是整個蓉城最有權勢的大佬!”
“整個侯武區,都是他的地盤兒,聽說他手里的忠義堂,比袍衣會的規模還要大十倍。”
“怎么樣,怕了嗎?”
菲菲繼續威脅起來。
唐龍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也學著她的樣子,自報家門:“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的老大,手底下有上千號人,并且人人手里都有槍,是整個蓉城的老大,請問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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