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亮嘴硬,沈墨轉頭看向一旁的王九。
“九爺,陳亮的地盤是你在管,毒品是不是你弄的?”
此刻,王九跟陳亮并未知曉眼前這個人就是沈家的沈墨。
所以對他的態度也十分蠻橫。
“你敢動我試試?”
王九說完,便傲慢地將腦袋轉到一旁。
沈墨拿起手中的紅酒,就往喉嚨里灌去。
微微醺的酒意,讓他的理智逐漸降低。
他想起了從前的日子,那個時候自已才十幾歲,被周正當作“獵犬”在沈臨風旁邊臥底。
那個時候他恨沈臨風。
因為蓉城正是因為有了他,才有了毒品。
而毒品也傷害了自已身邊最親近的人。
現在沈臨風死了,自已也沒有成為第二個沈臨風。
可是總有人,想成為第二個他!
這個社會總是循環往復,得不到一絲改變。
如果放任九爺跟陳亮這種人,那么自已之前所做的努力和犧牲,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沒有人能理解沈墨的心情。
對于他來說,自已對蓉城有著無比特殊的感情。
他在這里成長,在這里受傷,也在這里流淚。
蓉城不是罪惡都市,他就是一座普通的城市,罪惡的是這里的人!
“你們的手法太低劣了。”
沈墨鄙視地看著面前的二人。
“如果是我爹,他不會在夜總會那種地方大張旗鼓地販毒。”
“他會找一個郊區的廢棄工廠,然后找一個永遠都不會接觸的分銷商,讓他去滿足那些毒蟲。”
“自已只負責運輸和出貨,即便有分銷商被抓,也永遠查不到他的頭上。”
“全蓉城的人明明都清楚沈臨風是毒販,可就是沒有證據......”
陳亮跟王九,聽著沈墨的話語,心中頓時一驚。
爹?沈臨風?
即便不是蓉城本地人,他們也多多少少聽說過這個傳奇毒梟的傳說。
王九試探性地朝沈墨問了一句:“您就是......沈墨?”
沈墨沒有說話,冷眼看著眼前的二人,眼神里帶著審判的意味,仿佛這二位在他的心目當中已經有了極大的罪惡。
“沈墨,我沒販毒,我真的沒販毒啊,我就是個......”
王九想說出口,但是礙于陳亮在身旁,于是立馬止住了。
他還想給自已保留一絲面子。
他總不可能在崇拜自已的陳亮面前說,自已不過是王彪手底下的一條狗,是專門詐騙保護費的騙子罷了。
陳亮不同,陳亮的心中有自已的小秘密。
夜總會那么多漂亮姑娘,全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靠什么控制這些女人?
自然是毒品!
只有這種東西,才是最可靠的“狗鏈子”。
一旦人沾染上了這玩意兒,隱上來了,給自已當牛做馬都可以,更別提出去賣身了。
可是他不敢說,因為說出來就是死罪。
他還想賭一賭,賭那些舞女不會把自已給供出來。
就在沈墨的審問沒有任何進度的時候。
一個坐著輪椅的姑娘,默默移動了過來。
“沈墨哥哥,這個王九燒了張恨水的足浴店,抓走了燕子,罪不可恕。”
“我們應該怎么收拾他?”
魯玉的聲音,讓喝了酒的沈墨清醒了一絲。
負罪感,可是審問環節最重要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