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酒保臉上帶著嫌棄:“喂,哥們兒滾回你嗎的床上吸去,別特么擋在門口。”
張恨水突然腳步急促,一把撲倒在酒保的懷里,然后全身發冷發抖,用極其迫切的語氣朝酒保說道。
“兄弟,急!”
“還有貨沒?”
“給我點貨,我有錢......”
顫抖的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零散散的舊鈔票,隨著張恨水手臂的抖動,那些舊鈔也落在了地上。
此刻,酒保十分確定眼前這個年輕小伙就是一只可憐的毒蟲。
他用力地拎起張恨水的衣領,然后用極其嚴肅的話語朝他警告。
“別特么來我們酒吧門口晃悠,懂嗎?”
“前幾天剛死了個警察,現在弄得滿城風雨,娛樂場所的門口,三兩步就有一個巡邏的。”
“特殊時期,自已忍著點,等這段風聲過了,自已再多帶點錢過來......”
酒保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這個時候,他們誰都沒那個膽子販毒。
但張恨水卻抖動得更加厲害,甚至嘴里還冒出了白袍,眼神更是空虛到了極致。
“求求你了,有沒有存貨......”
“我......堅持不住!”
此時,對面的街上正好有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在注意這邊。
酒保害怕惹事兒,就索性將張恨水揪了進去。
昏黃昏黃的酒吧里,生意慘淡,僅有三兩個醉鬼,躺在桌子上酣酣大睡。
自從嚴打過后,酒吧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以前的顧客都沒有幾個了。
“瘸子,把地窖打開,又來了個不怕死的。”
酒吧拎著張恨水來到了吧臺處,吧臺的調酒師連忙按下了一旁的隱藏開關,只見吧臺內就彈出一塊木板,木板下邊是一個臺階。
“滾下去,跟你那些毒蟲朋友們問好吧。”
酒保直接將張恨水從樓梯處丟了下去。
張恨水滾落了好久,這才安穩下來,抬頭看去,發現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迷幻的味道。
周圍的墻壁上靠滿了毒蟲,他們個個萎靡不振,帶著黑眼圈,似乎都在忍耐。
酒吧不想失去這些顧客,就強行將他們關起來,有錢的先把錢壓榨干凈,沒錢的,就從親戚朋友開始壓榨資產。
一瞬間,張恨水恢復了往日的神情,臉色變得精明,他直接拍了拍耳機,耳機里的歌曲戛然而止,傳來一段電子噪音。
滋滋——
“喂,能聽見嗎?”
唐龍的聲音傳來。
張恨水得意地笑了笑:“我在酒吧吧臺的底下的地下室內,進來吧,這里有好多毒蟲,說不定可以從這些人的嘴里撬出點東西。”
“好,馬上到。”
哐當——
緊接著,樓上就傳來砸門的聲響。
腳步聲,叫喊聲,連成一片。
張恨水則乖乖地找了塊墻壁靠著,看著王彪的場子,一個個遭殃,他的心里別提有多爽了。
不管是涉毒的還是沒涉毒的。
只要是王彪的地盤,都會被他們給攻破。
這是沈墨想出來的法子。
吱呀——
上方的木板被掀開,一道光亮照射下來,打在了張恨水的臉上。
唐龍往里邊探出了個腦袋。
“張恨水,你還好吧?”
張恨水活動了一下手腳,順著樓梯慢慢往上爬。
“怎么樣,搜到毒了嗎?”
唐龍卻失望地搖了搖頭。
“上邊的供貨商似乎不出貨了,他們這些分銷商,身上也沒有多少油水。”
“那怎么辦?”張恨水不解地發問。
唐龍冷笑一笑:“統統抓回去,王彪手底下的人,沒幾個好東西。”
“我們趙局,現在跟沈墨正打得火熱,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還有合作的一天。”
說起現在的局面,唐龍的內心,不免高興。
趙剛鋒跟牛愛花不一樣,他沒那么固執,只要能破案子,他跟誰合作都沒問題。
張恨水也笑了笑:“這樣才對嘛,等抓了王彪,你們趙局可別忘了給沈墨送塊錦旗。”
“錦旗上就寫:緝毒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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