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打開門的那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回頭。
“趙局,你這么做,是不是因為也虧待了牛局家里什么?”
“也覺得心里有道坎兒,虧欠了李愛火一家?”
趙剛鋒的眼神微微一閃,嘴角掛起一抹復雜的微笑,沒有直接回答。
.......
蓉城金融區,金舌頭律師事務所門口,掛著一個響當當的招牌。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許多人看見這塊招牌,無論犯下多大的罪惡,都覺得自己還有救。
因此里面的顧客,多半是一些犯罪者的家屬。
“何律師,我兒子不懂事,不小心弄死了舍友,您看他還有沒有救?”
何秀坐在辦公桌面前,看著眼前的案子,不由得扶住額頭,腦殼昏脹。
對面坐著一個無比肥碩的中年婦女,肩膀上披著貂皮,手里拿著愛馬仕,脖子上戴的是寶格麗。
瞬間何秀的眼神變得清秀。
“沒錯!你兒子年少無知,不知輕重,是你兒子的舍友,身體太弱,自己用力過猛導致猝死!”
他張開嘴,一口閃亮的金牙,在燈下閃閃發光。
聽到這句話,婦女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何律師,只要能讓我兒子無罪,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何秀尷尬地笑了笑:“行,不過得先付定金,我手上還有很多案子,先下去等一等吧。”
等?
婦女的情緒愈發著急:“可是他24號就開庭了.......”
“我知道,我24號一定準時到!”
婦女將信將疑地起身,可是她前腳剛剛離開,何秀就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朝自己的助理說道。
“露西,24號告訴那個有錢的胖女人,說我有事兒出差,總之理由你編就好了......”
“還有,拜托你接案子不要這么隨便,這種殺人犯,板上釘釘的事兒,你也安排進來干嘛?”
“什么,下一個是販毒的案子?”
哐當——
不等何秀反應過來,他辦公室的門就被狠狠踹開。
張恨水帶著一股邪笑,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金舌頭!”
“你讓我找得好苦啊!”
何秀一愣,這才看清楚來者是何人。
“喲,弒父者......啊不,張恨水!”
“怎么樣,那筆金子花出去沒有?”
“要是沒有我這里可以高價收!”
聽到“金子”張恨水的臉上更顯陰暗了。
他惡狠狠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何秀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拖到了桌子上。
“你還有臉跟老子談金子?”
“你偷了沈家的金子,然后用我爹的遺產套現,這事兒怎么算!”
屋內,一個坐著輪椅的姑娘緩緩移動而來。
魯玉的眼里閃過一絲溫和:“張恨水,你別著急嘛,這筆賬何律師自然會還的。”
“畢竟,他還要在蓉城混嘛......”
何秀側頭看向魯玉,也認出了這是沈家的人。
頓時心中一陣慌亂。
“呵呵......張恨水,我也是出于無奈啊,那金子是有人威脅我,我不得不出手啊。”
“我就是個打工的,真正的受益者另有其人!”
何秀的臉,愁成了“囧”字,整個人看上去衰里衰氣的,不過他張嘴的時候,竟然露出了一口金牙,這赤裸裸地暴露了他。
張恨水伸手拿出一旁的鋼筆,就要去撬動何秀嘴里的金牙齒。
“把錢還給我!”
“那是我爹的遺產,用你這口金牙抵賬!”
何秀疼得大叫:“哎喲喲——”
“救命,救命啊!”
同時不斷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魯玉。
他知道,這兩人是來唱戲的。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想抵賬,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魯玉發話,張恨水的手就停了下來。
“有一個案子,你必須給我們辦好!”
“辦不好,你金牙不保,金舌頭恐怕也要跟著受罪。”
何秀的神色緩緩松弛,他推開張恨水,似乎早就料到了是什么案子。
“是為了,沈墨的事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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