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家中,亂作一團。
鞋柜傾倒出來,鞋子橫七豎八地擺在地板上。
櫥柜里的碗筷,碎的碎,斷的斷。
臥室的被子被丟在地上,梳妝臺的柜子,全部都被拉開。
更重要的是,地面上,還有許多陌生男人的腳印。
沈墨伸出自已的腳,跟地上腳印對比了一下,大概是42碼。
那男人的個子在一米七左右。
“是.......小偷嗎?”
看著眼前的景象,沈墨脫口說出了心中的懷疑。
這很難不讓人聯想起是小偷光顧了這里。
所以顧小曼第一時間,卻朝吳芳的衣柜走去。
“我姑姑把她的存折,現金,都放在衣柜的密碼柜里。”
吱呀——
拉開木制衣柜,密碼柜果然被打開了,上邊的鎖被穿了個洞,那洞很整齊,就跟切割機弄出來的一樣。
看來這小偷還特地帶來了精密儀器。
柜子里,擺放著吳芳的房產證,存折,銀行卡,還有幾千塊的現金,還有她的金銀首飾。
沈墨只看一眼就瞬間明白。
光顧吳芳家的人,不是賊。
而是別有目的。
“不見了!”
突然,顧小曼嘴里自言自語起來,手腳也越發慌亂,翻柜子的動靜越來越大。
“什么不見了?”
沈墨連忙追問。
“筆記本!”顧小曼回答得很簡短。
當然不是電腦筆記本,而是商店里五塊錢一本的紙質筆記本。
這筆記本跟柜子里的金銀首飾,現金存折比起來,要廉價一萬倍。
“會不會是你姑媽放在別的地方了?”
沈墨帶著安慰的性質提示道。
顧小曼卻有些偏執地搖頭否定。
“怎么會呢?”
“那里面是我姑媽的心血!”
“她在司法機構工作了這么多年,里邊兒有她總結的政治經驗,本來是想擺托我整理出來,以論文的形式發到網上的,可是......”
政治經驗?
吳芳之前是金羊區法院的院長,有豐富的司法經驗。
而且她來當選金羊區的議員,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甚至沈墨自已都覺得,她當議員,要比自已當議員好得多。
畢竟她是個有經驗的領導。
或許在這貧瘠的屋子里,最值錢的就是她的政治經驗了。
“這個賊,還真會偷啊!”
“錢不偷,首飾不偷,專門盯著你姑媽的筆記本偷。”
“那應該是做足了功課,而且跟這次議員大選也有關。”
這樣的話,那就坐實了是有人在故意害吳芳。
不過沈墨側頭看了看眼前雜亂的環境。
這個人,也太馬虎了吧。
居然留下了如此多的痕跡。
生怕別人看不出里邊兒的問題似的。
突然,顧小曼無比堅定地站了起來。
她捏緊了拳頭,手心攥得都在發抖。
“是沈墨!”
“剛才我只是懷疑,現在我可以肯定了,就是沈墨那個混蛋干的!”
怎么又是沈墨?
沈墨心中吃驚起來。
“你......就這么肯定?”
顧小曼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